方绮然眼神复杂地望着他,过片刻忽然自嘲地笑。
“你们还真是类人。当初让他跟订婚,讲明只不过是假凤虚凰两年罢,谁知他也不肯,精神洁癖到定程度。”
杯中液体把林南掌心捂得温热,他说完就又垂下眼,端起咖啡喝口。
这回换方绮然沉默。
过半晌才道:“要出钱也可以,不过是有条件。”
“你说。”林南早料到她没有这容易接受。
“如果祁遇白好起来,要你离开他。”
步维艰。”
他抬起头,恳求地望着方绮然眼睛,“今天来,其实是想请你帮帮奔云。”
厅里客人不多,周围气氛安静,背景音乐悠扬舒缓,林南心里却紧张得很。他不是怕方绮然,到这个地步他谁也不怕,只是怕帮不祁遇白。
他仔细地观察着方绮然反应,看着她慢慢收回目光,小心注视着她每个细微表情。
“为什要帮这个忙?”方绮然淡淡地道,“你应该知道,如果祁遇白真有什不测,奔云大概率会在最快时间内破产,现在不管给多少钱都会打水漂。他连危险期都还没过,你凭什觉得肯给钱?”
口气听上去就像是剧本里恶毒女配,跟她之前满不在乎丝毫不搭调。
林南想也不想,直接摇摇头:“其他条件都可以考虑,这个不行。”
方绮然没想到他态度这坚决,此时倒是怔,“不用想想再回答?”
“不用。”林南轻声说,“们在起还是分开,这是们两个人之间事,没有权利个人决定。”
他们之前就是因为擅自替对方下决定,才蹉跎许多时间,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
在商言商,她说得很有道理。奔云不是什根基牢固成熟企业,公司命运与创始人命运其实是几乎绑定。旦祁遇白不在,它也就很难存续。
林南并不觉得自己比她更懂商业规则,他只能如实说出内心想法。
“你说明白。也知道请求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你会这考虑也是应该。只是们已经没有别办法可想,如果奔云真走不下去,有天祁总好起来实在不知道该怎告诉他。另外,也请教过这方面专才,如果祁总未来真……真没有办法再继续参与奔云管理,鉴于他没有配偶和子女,祁董也没有承继他股东资格意愿,你作为大股东完全可以向祁董提出出资购买他股权,到时候奔云照样可以存续。听祁总说过,你能力很强,经营公司很有套,奔云在你手上也许会变得更好也不定。”
“他是这说?”方绮然看着他。
林南低低地嗯声,“他说他很少佩服别人,你是其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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