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父和朋友约定用餐地点离画展并不远,约摸刻钟车程。但却颇为隐蔽,在江城老城区巷子里。是霁父好友私人厨房,只招待主人与主人朋友,再经典不过邀请制,所以对外并不知名。
“是哪些?”霁小少爷微仰起头,乖巧询问。
“大多数是那些画不怎样人物画……星星,怎?”
霁摘星:“……”
再对下,这位霁父好友买下,果然大多数都是那暗藏鬼怪画,巧合程度甚至让霁摘星都不得不警惕。
难道霁父身旁,已经有些心怀不轨之人?
霁摘星微怔下。
他下意识抬手,触到面颊时,指尖反馈而来温度微有些发热。不过除此之外,霁摘星很确定自己没有哪点不适,也怕父亲就此将他送去医院检查,而画展上还会生出什事端来。
“没有。”霁摘星声音略有些闷,“展厅里有点热。”
“啊,这个,是让控制室不要将空调开太低……”霁父又被吸引开注意力,解释到。他边说着,边见到霁摘星睁着黑沉滚圆眼珠望着他,好像有些憧憬似夸奖道:“爸爸画真好看。”
纵使世界内外,对霁父画作赞美措辞议论从来不少,还有人特意撰文写谱,每句溢美之词都堪称龙章凤姿之作;但霁父还是在霁小少爷这样简单、真挚感叹下,生出飘飘欲仙爽感来,自豪得眼睛都眯成弯角:“咳,也没有那厉害,星星对爸爸还是解太少嘛。”
霁摘星原答应那些画中栖身鬼怪,要将它们放出去。这于他身份而言,本也只是举手之劳。
哪怕他现在对着霁父,只要愿意撒娇,恐怕父亲也会咬牙失信于那位友人,将画扣下来。
但是霁摘星总是不愿意父亲因他为难。
思索地跟着走几步,小少爷抬头望向父亲,雪白肤上殷红唇被咬得通红。霁摘星毫无所觉地问道:“爸爸,能不能去见下您朋友?”
“本来就要带你去来着。”霁父痛快地道,“这顿他请。”
这时候要是有媒体路过,摄下霁父此时表情登报,恐怕全世界各地对这位神秘高冷、脾性古怪画家印象都会崩塌。
霁小少爷想讨人喜欢时候,实在便能显得很招人疼。何况对象是霁父,简直是几句将人哄得找不到北,霁摘星才斯文委婉地问道:“那爸爸,想要你其中几幅画,可不可以?”
别说是要几幅成品画,哪怕霁摘星给个构思,霁父都能现场给他画上几张送上,这时自然忙不迭地应下来。
不过答应下来后,霁父又似想到什:“不过那些画有些要拿来做慈善拍卖,部分已经被好友买下,只是暂时在展厅中作为展览。”
霁摘星心下忽然生出不好预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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