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足发冷,不得不紧紧攥住拳头,让自己冷静。
可这怎能冷静?荒诞感与惊愕令余洲无法接上姜笑任何句话。他听见姜笑问他怎,也听见鱼干惊恐地游回身边,贴着他脸颊,因为无法瞬间理顺震愕,随自己轻轻发抖。
“余洲?”鱼干很轻地问他,“你哪里不舒服?”
余洲捂着自己胸口,他喘不上气。紧接着,他想到文锋在傲慢原那间彩绘玻璃房子前如何擒拿自己。
眼泪瞬间涌上来。
余洲:“他很讨厌,不会主动来救。在这里死两个历险者,也不是什大事。”说出这句话时候,余洲心中淌过种异样情绪:对于生死问题,他也异化。
姜笑踟蹰半晌,看见小十沿着海岸,慢慢游过来。她看不到小十眼睛,但完全没感受到恶意。“在讲什故事?”小十生硬地插话,“也想听。”
姜笑看她:“你是不是没朋友啊?”
小十愣会儿:“这不重要。”
姜笑便明白她不肯说出口答案。
镇定。”
其实是看到余洲安然无恙,欣喜盖过切,姜笑现在看什都觉得挺好、挺合心意。她也不急着离开这里,毕竟呆在余洲和鱼干身边更加安全。于是她丝毫不着急,反倒坐下与余洲说起最近发生事情。
“樊醒天天在营地里跟疯似,也不睡觉,晚上个人在林子里晃来晃去,或者跑到裂缝边上发呆。”姜笑说,“望夫石似。”
余洲:“……不是,跟他不是……”
姜笑摆摆手:“比喻,懂吗?”
“垃圾!”——他父亲这样对他说。
有人曾偷走他们孩子。命运何等狡
“余洲,听季姐说些事情,很有意思,你当作故事听也行。”姜笑说,“文锋这讨厌小偷,是因为小偷偷走过他和季姐孩子。那孩子和你特别有缘分,小名也叫久久。”
姜笑很会讲故事。她和季春月来往频密,把季春月断断续续说事儿串起来,能完整地还原她和文锋身上发生事情。
只是余洲越听越呆。
苦楝花盛开城市。被丢弃在垃圾箱旁边孩子,曾因为短暂呼吸不畅而差点死去。
被收购废品夫妻捡走余洲,从小体弱多病余洲。他甚至想起自己去补办身份证,在派出所等待验血结果、寻找亲生父母时听到只言片语——父母也失踪;不归派出所管;转给调查局。
她偷看余洲复杂表情,撑着下巴暗笑。“没有谁比他更紧张你。”她说,“他对你真好。”
余洲瞥她,两人互相交换目光,气氛古怪。
最后是姜笑先笑出来,转移话题:“对,文锋和季姐也来。”
余洲:“因为季姐要来,所以文锋不得不跟着起来。”
姜笑:“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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