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不奇不理他。卓卓从贺兰砜背上爬下,窜到阮不奇身边看她。贺兰砜在这儿呆得没意思,端着碗油茶又走出去。
阮不奇昨夜被岳莲楼狠狠训斥顿,十分懊恼,劈柴力气也没收,刀下去木头完整裂成八瓣。
“昨晚看到你跟陈霜说话,还有个很高哥哥。”卓卓蹲在她身边说,“阮不奇,你会说话呀?”
阮不奇登时愣,手里斧头不由得攥紧。
在厨房偷吃
陈霜却补句:“当时情况确实挺险。”
“好吧,确实,差点儿就死。”岳莲楼假装打个冷战,“若是没,你们只能认识岳鬼楼,岂不可惜?”
他开始通乱说,手脚也不安分,会儿揉揉靳岄伤疤,会儿戳戳陈霜笑涡。陈霜平日对着靳岄倒是挺活泼,但和岳莲楼呆在块儿,他文静得像第二个靳岄。
“你每次见完堂主都这高兴,真挺恶心。”他说。
岳莲楼脸色沉,装作不悦,拎着陈霜衣襟扭头对靳岄说:“你休息吧,出去骂骂陈霜。”
你自己。”
他察觉瘦弱靳岄在怀中放松力气。
“你伤在哪里?”
岳莲楼坏笑:“在你不能看地方。”
靳岄不知真假,又是吃惊又是难过地看着他。被他发亮眼睛看着,岳莲楼也无法继续扯谎,他指着自己脖子上那个金圈与金圈环扣上红玉:“在这儿。”
两人仍旧从窗口滑出,悄无声息地攀上屋顶。岳莲楼问陈霜:“阮不奇在哪儿?”
陈霜:“……你又要做什?”
“她和你,块儿骂。”岳莲楼脸上笑容全无,眸色冷酷,“她是不是又抬出自己那套‘静观其变’说法?堂主说过,无论任何情况,保护靳岄为上,她是忘,还是故意不听?”
两人低声交谈,朝卓卓卧房奔去。
第二日贺兰砜起床后,习惯性地往窗口矮榻看眼,之后才想起靳岄不在。他心情仍旧不好,叫醒卓卓时和妹妹吵架。到后院看到阮不奇黑着张脸在砍柴,贺兰砜情绪更糟:“靳岄呢?”
对这颗红玉,靳岄印象深刻。是因为它色泽丰盈漂亮,无丝瑕疵,通体润泽,形状圆整,是颗上好血玉。二是因为,这玉初看像是嵌在颈上金环吊坠中,但靠近细看,会发现它实际上陷在岳莲楼皮肤里。
红玉似是落在他锁骨凹陷处滴新血。
岳莲楼指着颈上饰物,笑道:“这玩意儿自己可取不下来。”
靳岄愣,片刻才意识到,金圈绕颈,竟是为掩盖环着脖子圈伤疤!
“……你可怜什?”岳莲楼揉他冰冷脸庞,盯着靳岄带几分不忍与难过眼睛笑,“你啊,自己还未脱险,怎总是记挂别人?活得比你自在多,不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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