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上污渍已经被搓光,但染红羽纤无法恢复原色。贺兰砜徒劳地搓弄它们,言不发。
“听说天寿节要到?”靳岄先开口,“
巴隆格尔头雾水:“哦……但你跟说这个有什用?”
贺兰砜:“……随便说说。”
巴隆格尔:“你去找靳岄啊,平时不都跟他聊这种废话。”他正在鞣制熊皮,不太想搭理贺兰砜。
浑答儿得知贺兰砜阴差阳错救下那个人居然是云洲王之后,隔三差五就拉着都则跑郊外去闲晃,希望自己也碰上这阴差阳错“好事”。
贺兰砜实在找不到人说话,扔拐杖,连蹦带跳,艰难爬上屋顶。他拿出怀中狼镝,开始每天次擦拭工作。纯白箭羽上污血难以擦除,贺兰砜细细地用手指搓去羽毛上凝结血粉。
东西野猫浑身悚,夹着尾巴贴墙角溜走。但卓卓丝毫没察觉阮不奇身上瞬间迸发杀意,她搬块大木头放在阮不奇面前,邀功似说:“这个给你砍。”
掂掂手里斧子,阮不奇决定不用它。她太擅长制造意外和处理意外,这里是后院,让个几岁小姑娘遭遇不测,有太多工具可以使用。见血总是不好。
不伤老弱妇孺,这是明夜堂七不杀令其中条。但如今情况危急,阮不奇心想,若是堂主责怪下来,就推到岳莲楼身上,毕竟昨夜是岳莲楼反复提醒,切以保护靳岄为上,所有事情都必须让步。
“你会说话,太好。”卓卓蹲在她面前,很快乐地说,“以后浑答儿和都则再笑你,们可以起骂他们。教你骂人北戎话,你教骂人大瑀话,好不好?”
阮不奇:“……”
他看着北都繁华街市,想起却是烨台草原。
烨台是北戎最南端部落,也是最早迎接春天部落。岁除之后没多久,雪就应该融化,冰河解冻,宽阔草原日比日绿得快,小松林和大松林里更是渐渐热闹起来。
他发会儿愣,听见有人爬上来。
靳岄不声不响坐到他身边,和他块儿看苍蓝色天空上随风飞快游走云。
贺兰砜看到他左臂袍袖下露出半个奴隶印记。靳岄没有再把这伤痕裹起来。
她松开手里斧头,张开手臂。卓卓知道这是要抱她出去玩意思,立刻跳进阮不奇怀里。
“卓卓可以帮保守秘密吗?”阮不奇小声说,“声音被天神收走,昨天才还回来。你看到那个好看大哥哥,就是天神化身。你要是把秘密告诉别人,他立刻就会把声音收走。有好多故事想告诉卓卓,没声音,就说不。”
卓卓眼睛都亮,拼命点头。
***
“阮不奇现在脾气怎变得这坏?”贺兰砜说,“她天天带卓卓,怕卓卓被教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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