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师之直下落不明,直到金羌再次犯境,靳明照在战场上发现位头戴金面具勇猛将军。那将军排阵方式隐隐有建良英之风,其对靳明照应对和计策更是十分熟悉,往往在不可能之处拼出生机。
靳明照在次激斗中,用长枪挑开那将军金面具。
面具之下,是张熟悉但狰狞碎脸。
“爹爹直以为你没。”靳岄说,“那时候刚出生,他在封狐城给你立过个衣冠冢,你晓得吗?”
雷师之不应。
喜将军雷师之在成为“喜将军”之前,确实是大瑀人士。
他与靳明照同年参军,同在北军服役。靳明照父亲是戍边将领,雷师之只是介平民,但学武奇快,头脑灵活,建良英从新入伍孩子中收几个作自己弟子,其中就有靳明照和雷师之。
两人虽同为建良英弟子,但争斗之心不绝。有时候是靳明照故意挑起武斗,要胜雷师之头;有时候是雷师之在谈策中妙思不断,能获得建良英称赞。
两人均是建良英最喜爱弟子,他常常与军师聊起两位少年人,有赞赏也有遗憾:若是两人脾性合二为,那将是大瑀绝佳福气。靳明照擅长排兵布阵,与将士亲近和睦,在军队中颇受欢迎,但他自小带着份傲气,同朝中*员甚少来往,朝廷中有人提起,总要添他句:同他爹样是个又臭又硬烂脾气。
雷师之与靳明照恰好相反,他从小混迹市井,善于察言观色,该正经时四平八稳,该圆滑时口甜舌利,军中上上下下他都能哄好,虽然许多行伍中人不太喜欢他性格,但也会承认雷师之是个人才。
“后来……爹爹知道你当金羌将军,他不敢把这事情告诉建将军,但朝
建良英看来,雷师之最大毛病,是他太过心狠。谈策时雷师之总能在经略上胜靳明照,正是因为他只看兵行路线,只关注胜负,全然不顾城池百姓。能阻断敌人退路,烧城便烧城;能补充军粮,抢粮便抢粮,至于烧城、抢粮后,城池百姓如何活下去,雷师之不考虑。
数年之后,雷师之被调遣往封狐城,在西北军中担任校尉,靳明照仍在北军服役,跟随建良英将军。
西北军统领年迈多病,朝中早有各种传言,西北军统领与副统领很快都要换人。雷师之为搏功勋,主动请缨担当前锋斥候,潜入金羌,之后却不幸被金羌擒获。
许多事情,靳岄都是听爹娘或者建良英将军说,他小时候当作故事,如今看见雷师之在眼前,才觉察出故事之中许多真相。
雷师之被金羌擒获那段时间,靳明照从北军调往西北军,屡立战功,已成为实际上西北军统领。他受颁“忠昭将军”称号,与顺仪帝姬岑静书成婚,出任西北军统领,切不过是短短数年间发生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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