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笑着问:“你不怕跟说话,给惹上麻烦?”
岑煅:“你不是从三哥那里搬走?”
靳岄心道贺兰砜还真是什都跟岑煅讲。
岑煅低声问:“对付游君山和梁太师,你果真还是用那法子?”
靳岄:“当然,局已经布好,狮子会之后便可行事。”
“能躲过?”
“这是命数,躲不过。”
靳岄笑道:“大师,不信命。”
明远摸着胡须摇头不语。寺内群臣越来越多,人人身着官服,肃穆严静,在大源寺里排成四列,为首便是三皇子岑融。
靳岄无官无职,在队末闲站着。他压根儿听不清明远大师话,只听见钟鸣之声震荡传来,众僧齐呼佛号,群臣跪拜,声声地重复明远唱诵。阴沉天空正酝酿着今年第场雪,靳岄俯身下跪,忽然想起自己幼时初见仁正帝,战战兢兢,也是这样跪在那黄袍中年人面前。
上戒备森严,并无闲杂人等。
唯闲杂人靳岄对狮子会从来兴趣寥寥,但为见到岑煅,还是去。
他对明远大师毫无印象,偏生明远大师瞅见靳岄,立刻疾步走过来,似是见到旧友:“你同靳将军年轻时很像。”
明远三十多岁便开始云游四海,身百家袈裟,颜色陈旧纷杂,靳岄看他白眉白胡子,怎都想不起自己在何时见过这人。
明远大师捋着胡子笑道:“你出生之时,曾为你勘过命。”
岑煅向来不齿这样行径,但这些事情由靳岄去做,似乎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他找不出辩驳理由。“栽赃陷害,不是君子所为
仁正帝抱起他,说他机灵可爱,把御制栗子糕放在他手心,喊他“子望”。靳岄眼眶辣,不禁咬咬嘴唇。他熟悉人在个个逝去,天地风雨飘摇,他又何尝不是摇摇欲坠。
祈福仪式过后便是狮子会讲经。明远等高僧坐在狮子形状、装饰精美石座上,与群臣谈经论道。
靳岄听会儿,看见宁元成匆匆走入,在岑煅耳边说几句话。岑煅起身离去,靳岄坐在最边缘,也悄悄跟着走出大殿。
待岑煅跟宁元成说完话转身,靳岄恰好站在他必经之路,手藏袖笼,定定看他。
“来找说话?这儿风挺大,你这毛裘得穿紧实点儿。”岑煅对他态度直都很和缓,也不因靳岄上次见面时不够礼貌而发怒。
靳岄恍然大悟。他想起来,这位得道高僧曾预言靳岄以后出将入相、呼风唤雨,以及生平安顺遂无灾无厄,更有儿孙满堂、白发齐眉福气。总之都是听让人高兴好话。
“大师看如今怎样?”
明远大师仔细看他,笑道:“施主有心劫。”
靳岄:“心结?”
“是劫数。”明远道,“快要来。小将军可得仔细提防,守定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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