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点头:“但岑融不会。”
北军调往西北支援,军令必须由官家签定发出,否则便是谋逆大罪,牵连数千上万将士家族。靳岄自然也不相信岑融会调兵。岑融巴不得岑煅在封狐落败,最好就此身败名裂,命呜呼。
岑煅却不认为三哥对自己有这样深恨意:“只是官家主和不主战罢,你把他想得太坏。”
靳岄不跟他争辩这个,盯着地图和沙盘发呆。没有援兵,胜率太低。这种战争是能免则免,不可强行举旗。局限条件太大,即便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办法。他看向岑煅,明白岑煅和自己想法是样:这并非智计可以补足缺憾,面前选择太少实在太少。
事,大多是流兵滋扰,够不上威胁,也不能当做进犯理由。”岑煅移动沙盘上人马,“只是不知这样和平能维持到什地步。”
“大瑀太被动。”靳岄果断道,“碧山盟埋下陷阱本来就是为让西北军恢复元气,让大瑀北军、南军可以调兵支援。可如今这机会完全被白白浪费。”
岑煅欲言又止,与宁元成交换几个眼色后,喟然长叹。
自从白雀关大败、莽云骑全军覆没,西北军元气大伤。靳明照战亡消息传回封狐城,无数百姓、兵丁连夜溃逃,只求活命。西北军战力损失大半,剩下已经没战意。喜将军率军洗次封狐城,掠走无数军备资料,更是从根子上重创西北军。后来建良英与张越从北方过来支援,张越最终留下担任统领。但他并未着力建设西北军军队,而是笼络人心,把西北军完全当做他张越、甚至是梁太师后备军队。不少将士唯张越马首是瞻,而张越本人对抵抗外敌信心不足,应对疲乏,麾下将士自然有样学样。
“喜将军当日进入封狐城,其实唯翻动全城寻找只有你姐姐家人。城中如今有各种传言,说大瑀即将放弃封狐,又说金羌军队军纪严格,从不烧杀抢掠,若让他们管理封狐,只怕比玹王更出色。”岑煅无奈笑道,“你别吃惊,这种小道信息随处可听,而且信人不在少数。”
贺兰砜插嘴道:“说这些话都是金羌细作吧。”
“有金羌人,也有大瑀人。”宁元成苦笑,“封狐本来是东西商道,来往人三教九流,各色各样,复杂得很。”
“封狐城城守不做些事情?”靳岄问。
“城守是梁太师学生。梁太师倒台后,他没什动作,大概是不想多管闲事,打算安安稳稳熬过这几年,告老还乡吧。”
西北军此时对金羌发动战事,若北戎不动,西北军竭尽全力或许能有几分胜算。但岑煅实在不敢冒险。“如今能把军队调往封狐只有北军。建良英将军年事已高,不过相信,只要们请求,他定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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