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叶医生确定心意之前,他其实性子向特别乖。
因为逃亡太久又能力很弱,他很长时间里都会观望其他人脸色和表情,说话时也不自觉地放低身段,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讨好。
在
单身独居纪医生在旁边翻个白眼。
这手术做完,科里领导又来问论文事情,叶肃想下应声,打算加个班把事情提前处理完,早点把拖着东西都解决掉。
他估量着岑安又会等自己到很晚,回办公室之后打个电话。
“肃肃……”岑安抱着枕头窝在沙发慢悠悠道:“八点半啦。”
“今天可能要再加个班,”叶肃放缓声音道:“你晚上先睡,好不好?”
人类在这些存在面前,脆弱又卑微,就好像那些被偶尔抚摸流浪猫狗样。
屈尘不用问任何人,就知道这件事接下来走向。
很显然,这两个吸血鬼之间有什过节,而他在机缘巧合下成为被裹挟对峙手段。
要他把这件事告诉叶肃,然后师父走向死亡,自己可能还会被那个外国人报复。
要他拨出那个电话,师父可能会被救,也可能不会,而自己也同样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等等,年轻人,”那中年男人站起身来,把椅子挪到边:“比他可要仁慈许多。”
“你认为这个好人,他在你下跪求情时候,没有给过你任何交易和谈判机会,傲慢到直接抹掉你所有记忆。”
“更何况……他当年杀过那几百条性命,恐怕这时候都还沉在地狱里。”
深蓝色眼睛带着几分野兽审视。
“你真觉得,你解这些所谓……朋友?”
岑安小小嗯声。
“……睡前喝杯热牛奶,记得盖好被子。”叶肃听见他声音,心里也柔软下来:“晚点就回来。”
岑安又嗯声,不肯挂电话。
叶肃等会,还是低声问道:“不开心啊。”
“不开心。”岑安轻轻道:“想等你回来。”
他作为个普通人类,只是被卷进纷争中蝼蚁,也是被这些怪物波及无关角色而已。
青年闭着眼久久沉默,指甲嵌进掌心里。
岑安先做完台手术,洗完澡出来时候叶肃还没有结束。
他飘去隔壁手术台上给他打个招呼,先回家吃饭休息。
“大概晚上八点多回来。”叶肃看眼时间:“困就睡,不用等。”
在那外国人起身离去之后,屈尘怔怔地坐许久,脑子里几乎无法运转。
他不解他们世界,不解与吸血鬼有关任何信息,在这些选择面前没有任何辨别能力。
也同样没有选择权。
叶肃抹掉他记忆时候,没有过任何询问。
岑安也是目睹全程,不曾阻拦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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