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嫌养你，他妈
点也不嫌！是嫌你不服管！”
“你有病。”
“……你再说句？”
“说完
。”
“滚你妈
。”
“吃东西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这要出门在别人面前你还这
个吃法，多膈应人，也就不嫌弃你，别人能不烦？这算是礼貌常识吧？你家里没教过你？”
看顾铭不搭理他又来句：“再说，你长这斯文……你怎跟个糙老爷们样那不讲究？”
顾铭抬头看他眼：“你挺大个糙老爷们怎跟个娘们样事儿逼？”
郑哲看他不但举止粗俗，现在还学会骂人，颗心气突突直跳，饭也吃不下，干脆放下筷子。
“……你什意思？”
顾铭猫腰接住郑哲扔过来东西。
那玩意捧在手里沉甸甸，很有重量，顾铭转身跑回屋，火急火燎拆开包装，他很希望是把折叠刀或者手枪什，可拆到最后他只看见堆花花绿绿俄罗斯巧克力和奶糖。
顾铭心里很失望，可还是抬起脸朝郑哲笑下，跟他说声谢谢。
郑哲给他笑心花怒放，看他这有礼貌就更高兴，他欢欢喜喜洗头，把自己收拾干净利索，等都弄好，顾铭也端着做好饭从厨房进屋。
两人坐在板凳上，围着个雾气蒸腾桌子开始吃午饭。
“不滚。”
“滚！”
“什意思你听不明白？”
“说都是为你好，发现你这孩子为什这不服管呢？”
“这也算个事儿？你有什好管？”
“不服管你就滚出去，养你还他妈受你气。”
“年前不是跟你提要出去赚钱？不是你死活不让？你现在又来嫌？”
因为郑哲没说回来，所以菜比较少，只有盘香肠块炒土豆丁，外加大碗无油蒸蛋，这对于个东北人而言是个非常奇怪搭配，郑哲吃十几年炖菜，跟顾铭住这些日子几乎把这辈子炒菜都吃，炒白菜也就算，土豆这适合炖食物他也炒，更甚者连挺好个猪肉炖粉条都能让他做成粉条炒肉，回头还得骂郑哲买来粉条太难炒，说他两句吧，这人还不乐意，那眼神简直想活刮郑哲，这也就是他，换别人郑哲早揍他。
不过现在郑哲已经没什想揍他念头，反而是越看越顺眼，就像现在，郑哲有筷子没筷子夹，眼睛直盯着顾铭，看他专心地头猛吃，眼睫浓长，鼻子也挺直秀气。
正看赏心悦目，结果顾铭吃急，烫着，粉舌尖儿卷出来块嚼过香肠，黏黏糊糊吐在桌面上，后来觉得浪费又给吃。
郑哲失望放下筷子：“你能不能别这恶心？”
顾铭低头继续吃饭：“怎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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