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幸福感充盈他内心,而如此陌生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惶恐起来。
他察觉自己道心上裂开瑕疵,他只能强硬挪开目光。
他害怕她,
他故作冷漠去和她说婚事,他面上波澜不惊,只告诉她:“想与你成婚,你意下如何?”
可在她沉默之时,他其实悄无声息捏紧拳头。
直到她笑起来,调笑他:“你要与成婚,没什不满,就是不高兴件事——”
“什?”
谢长寂心上颤,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他看着她眼睛,只想,她不喜欢,他就去改,可对方轻轻笑,只伸手揽住他脖子,黏到他身上:“你说得太晚,等好久。”
“你怕想不开,就又留下来。”
听着花向晚话,窗之外,谢长寂低低喘息着,脑海中是无数画面。
他记起来……
他脑海中闪过花向晚描述场景,尽量平息着自己呼吸,让自己冷静。
然而随着花向晚言语,他不知为何,却清晰记起当年。
听着这话,沈逸尘目光中似乎没有什意外。
他平静看着她,轻声道:“这样啊……那你这些年……”
他似乎想问什,然而又突然顿住。
其实有什好问呢?
他不过就是想问,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可是从见到她写字那瞬开始,好与不好,他便知道。
直到听到这话,他内心才稍稍安定,他微微垂眸,双颊路红透到耳根。
他低着头,只轻声应声:“嗯。”
说完,又怕自己没说好,便补句:“知道。”
他不深究这些情绪,直到新婚当夜,他掀起她盖头。
那刻,他看着朝他抬头望来姑娘,他心上巨颤。
山洞那晚,他沉沦,第二日清醒时,他惶恐。
他还太年少,他从未有过这样赤裸欲望和体验,以至于几乎是惊慌失措逃离,等到后来慢慢冷静下来,他便告诉自己,他得娶她。
他与她有夫妻之实,他就得娶她。
那时候他太害怕,他根本不敢深想她与他之间关系,他甚至不能直视,在意识到自己可以找到个娶她理由时,内心那悄悄绽放喜悦。
他终于可以有个原由,让他去思考未来,去想如何安置她,想等日后死生之界平定,他怎离开,怎与她共度此生。
话语止于唇齿,过好久,见两人静默,沈逸尘笑笑,终于开口,只问:“是怎死?”
“你去云莱找。”花向晚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复述着他死亡,“来给庆生,陪,后来你本要走,但听说和谢长寂成亲,就留下来。”
“然后呢?”
“其实你只是喝杯喜酒就走,谁知道谢长寂新婚当夜,连交杯酒都没喝,就走。”
“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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