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夫提议送父亲去养老院,他支付费用。旁边春美不禁笑出声来。
“哥,你还什都不知道呢。们早就想过。和养老院人也谈过,找好几家,但是都被拒绝,哪家养老院也不收。看来不管爸什样子,都得妈在旁边守着。”
“怎会被拒绝?”
“爸太闹,像小孩子样,大喊大叫,到处乱跑。要是像小孩子那样总睡觉也行,但他还经常半夜起来。要是接收,就得有个人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而且也会给其他老人添麻烦。从养老院角度看肯定要拒绝。”
“可养老院不就是照顾老人吗?”
“说是去学校,和妈都听不懂。这种时候就得顺着他,说帮他找手表。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问们明天再去学校行不行。”
昭夫沉默,根本想不到这是自己父亲。
话题随即转到今后对策上。春美虽和公婆住在起,还是想尽可能地帮助母亲。
“可你也不能什都不做吧?”
“有难处呀。”
春美是他老婆呢。”
两人交谈时候,章郎坐在外廊上冲着天空发呆。他们说话声好像根本没传到他耳朵里。他手指鲜红。昭夫问起,政惠答道:“他在玩化妆呢。”
“玩化妆?”
“把化妆品当玩具。跟小孩样,拿口红把手指头涂成那样。”
母亲说,父亲有时候像个小孩,有时又很正常。唯能确定是,父亲记忆力衰退,完全记不得自己做过事情。
“大道理别跟说。总之现在正在找养老院,可是连白天护理都不愿意接收。”
“白天护理?”
“连这个都不知道?”春
春美根本不指望八重子会帮忙照顾,昭夫只好默不作声。
实际上,八重子对公公也很冷淡,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这样妻子,昭夫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她帮忙话。
又过很久,昭夫回家看望,进门就闻到股恶臭。他以为是厕所坏,走到里间才发现,母亲正在给父亲擦手。父亲则瞪着眼睛看着周围,就像幼儿样。
原来父亲从纸尿裤里把粪便拿出来玩。母亲淡淡地说,这种事已发生好几回,早就不吃惊。
母亲明显衰老。原来饱满双颊瘦下来,皱纹增多,眼睛下面层黑眼圈。
昭夫无法想象和老年痴呆症患者起生活会是怎样,但他明白母亲受苦肯定少不。
“何止辛苦那简单!”和春美见面时候,她阴沉着脸对昭夫说,“上次去时候,还看到爸在动拳头,冲妈发火,柜子里被褥都给翻出来。爸找不到心爱手表,就说是妈偷。”
“手表?”
“早就坏,被爸给扔。解释他也不听,说什没有表就出不门。”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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