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每天都要做吗?”昭夫不禁问道。
“直在做啊。他卧床不起后,反倒轻松,以前还打呢。”政惠这回答,看起来比以前更瘦。
看着父亲空虚眼睛,昭夫第次想到,也许他早点去世对大家都好。
这个愿望昭夫说不出口,然而半年后父亲真去世。还是春美告诉他。
昭夫带着八重子和直巳回家。直巳好像很好奇。想来也是,他从出生后就基本没来过这里,听到爷爷死讯也不是很悲伤,因为祖孙俩没见过几次面。
“够。”政惠说,“次次地被拒绝,早受够。你爸为这个家辛苦辈子,也该回报他。”
“但是那样话,您身体该累垮。”
“要是有这份孝心,就想点办法。”春美斜着眼睛说,“不过你好像也没什办法吧?”
“……再去找找养老院,问问熟人。”
“们早试过。”春美吐出这句话。
美瞪着眼睛看着昭夫,“就是只在白天照顾老人养老院。护工帮爸洗澡时候,爸突然发怒,把个老人椅子弄翻。还好那人没受伤。”
那严重啊!昭夫心情愈发沉重。
“目前暂时找到个地方,是家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你大概还不知道,现在每周去两次。好像医生开药还不错,发狂次数减少。那家医院同意接收爸爸。”
章郎是夜里断气。母亲没见到父亲最后面,心里很难过。但她苦笑着说,就算住在同个房间里,多半也会以为他是睡着而不去注意。
春美对八重子没有道歉很生气。她早就向昭夫提过,
想帮忙却无能为力,日子就这天天过去。春美和政惠也不来向他哭诉,或许是彻底失望。昭夫也就不管她们。良心上谴责让他埋头工作,暗示自己还有其他要做事情。他不再去探望父母。
几个月后,春美告诉他,父亲已彻底卧床不起,意识模糊,基本不能说话。
“估计没几天,不去见最后面吗?”春美冷冷地说道。
昭夫去时候,章郎正在里间躺着,几乎直处于睡眠状态,只有在政惠替他换纸尿裤时才会睁开眼睛,但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意识。那双眼睛好像什都看不到。
昭夫帮着换纸尿裤,发现失去意识人下半身竟然这重。
春美说切,昭夫都是第次听说。昭夫转念想,自己可能根本就没被指望过。
“那就住那家医院吧,钱来出。”
但是春美马上摇头。“短期住院可以,长期不行。”
“为什?”
“那家医院规定,长期住院患者必须是不能在家护理。而爸爸可以在家护理,实际上就是妈在看着。现在正打算找别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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