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
再待
会儿，困
就去睡。”
“嗯，也睡不着。”八重子站起来打开门，离开房间之前回头看丈夫眼，“你别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
“比如又去报警……”
“好快啊……”八重子声音嘶哑地说。
“直巳干什
呢？”
“嗯……”
“在睡觉吗？”
“说不知道，要不你去看看？”
“呃，”八重子说道，“春美那边怎办？”
“春美？”
“昨天不是没让她来吗，今天呢？”
昭夫皱皱眉。把这件事忘。“就说今天也不用。星期六来照顾。”
“她不会怀疑吗？”
“为什只有只？”
“因为光是只就够麻烦。鬼鬼祟祟
，被人看见就完。把另只藏到塑料袋底下，你不会没看见吧？”八重子瞪大眼睛。
“看见。给穿上。”
“太好。”
“你没撒谎吧？”昭夫抬眼看着八重子。
“嗯。”昭夫点点头，“不会。”
“真？可信你回。”
“现在报警还有什用？”
“说也是。”八重子叹口气，道声晚安，走出屋子。
“不，算。”
昭夫喝着没加糖咖啡，心想反正睡不着，至少让头脑清醒点，不知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想起这个，昭夫就眼前发黑。即使在尸体上找不到什线索，警察应该也不会罢手。虽然恶性犯罪破案率直在下降，但并不意味着警察能力在下降。
“你去睡会儿吧。”昭夫说。
“你不睡？要去公园看看？”
“那样要是被抓个现行不就完蛋？”
“怀疑什。春美什都不知道。”
“……是呀。”
八重子又回到厨房，冲杯咖啡。傻等着太辛苦，昭夫想，得做点什打发时间，可自己什都做不，家中大小事务都是由八重子处理。昭夫从未做过饭，也没打扫过房间，所以完全不知道哪里有什。以前有次八重子外出，正好赶上昭夫要参加葬礼，他连条黑领带都找不到。
昭夫正要起身拿报纸，远处传来警车警笛声。昭夫顿时全身僵住，盯着妻子。八重子端着咖啡杯手也变得僵硬。
“来。”昭夫轻声说道。
“什？”
“不是开始就只穿着只吧。是不是直巳把人家拽到家里，拉扯时掉只鞋子？”
八重子吃惊地挑下眉毛。
“干吗撒谎？真是穿上。”
“……那就好。”昭夫挪开目光。想想也确实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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