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愧是刑警,考虑得如此周全。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
“灯下黑啊。”
“在御崎老师口袋里发现的钥匙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而且田径社里有绷带这件事,外人也不可能知道。拿出绷带的正是老师本人,这种想法最为合理。那么,老师又为何要拿出这样东西呢?”
“和我一样,您也自然而然想到z.sha了吧?”
“这种想法的确出现了,但这时还不能完全断定。”
“可除此以外,想不出御崎准备绷带的其他理由了。”
“是不在场证明?”
“是啊。正如之前告诉你的那样,我们推测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十点,然而这期间灰藤老师的不在场证明完美得无懈可击。时间的推定是根据死者胃部的消化情况作出的判断,应该不会有太大误差。所以我们只能将灰藤老师排除在嫌疑人名单之外。这么一来,调查又回到了起点。”
“于是重新把怀疑的目光转到了我身上?”
“你?怎么可能。”沟口瞪大了眼睛,摊开双手,“你有动机不假,但我们确实一次都没有怀疑你。”
我收起下巴,斜眼瞄着沟口。“真的啊?真令人难以置信。”
“不,还能想到两种可能。一是御崎老师为了杀人而准备了凶器,但遭到对方袭击,结果自己反而被勒死了。”
“啊……”是呀,我也明白过来。这个不无可能。
“这种情况下,御崎老师抱着嫁祸你的目的选择这件凶器的推理依然成立。”
“嗯,确实。”我感叹道。
“另一种可能就是御崎老师被凶手蒙骗,受指使拿出了绷带。这也不是讲不通。”
“我没骗你。想想看,御崎老师要是和你碰面,哪里用得着打扮得那么漂亮。我们之所以关注你,只为一点,就是你手腕上缠的绷带。留在死者脖子上的体操缎带并非凶器,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谜团。”
“当时你看到我的手腕,就猜到凶器是包扎用的绷带了?”
“看到的时候还半信半疑,但事后通过调查,确认与勒痕完全一致。我们没有单凭这一点就开始怀疑你。因为谈及你的绷带时,你脸色毫无变化,而且更重要的是,假如你真是情急之下杀了御崎老师,难道会不拆掉绷带,还如此招摇地缠在手腕上?总之,你从一开始给我们的印象就是清白的。”
“我可没觉出来我还这么让您眷顾。”我挖苦道。
“不让对方察觉真实想法,也是警察的职责。所以后来我们又这样思考,凶手应该是为了嫁祸你,才故意将你用的那种型号的绷带作为凶器。那么,绷带又是从哪儿来的呢?为查明出处,我们的几位同事专门查了周边药店,但最终只是徒劳。因为你也发现了,在御崎老师担当顾问的田径社活动室里有同样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