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崎是灰藤的学生,对他非常尊敬。这倒是尽人皆知。”
这时,沟口意味深长地放慢语速说道:“我们警察在听说某个男人与女人关系亲密的时候,对所谓‘尊敬’、‘信赖’这种话一概无视。我们只会认为这两人之间存在男女关系,那样在调查中成功的概率要高一些。但这充其量只是经验之谈,不排除例外情况。”
“所以你们考虑杀人动机是爱恨纠葛?”
“你问得可真直接啊。”沟口搔搔脑袋,“我们也想到了这里,所以调查了灰藤老师的社会关系,但最终并未找到他杀害御崎老师的任何动机。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很大的障碍。”
“衣服?”
“御崎老师当时的衣着与她平时在学校里的风格迥然不同,知情者无一例外地认为,要比平时艳丽得多。”
“这样说来……”这也是我从一开始就耿耿于怀的。
“妆也化得很精致。一位女老师说这也是往常没有过的,说她连涂口红都不多见。御崎老师房间里的化妆品少之又少,这也充分证明了这些证言。”
这件事我也曾听川合提到过。
,她故意把文字处理机摆到书桌上,然后将刚出到一半的考题输进去。她可能觉得警察不会连出题范围都注意到。”
“我们确实没注意到这一点。”沟口干脆大方地承认了,“然后呢?”
“要说御崎为什么这样做,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是z.sha。但若是那样,又会疑点重重。首先是勒死自己这种z.sha方法是否行得通,还有就是作为凶器的绷带被换成了蓝色缎带这一点。很明显,她本人死后不可能搞这些花样。但我在田径社活动室发现绷带以后,还是认定她只能是z.sha。因为御崎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它拿出来。”
“所以你才提醒我们确认?”
“对。”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猜测,御崎老师见的或者准备见的那个人应该是男人,而且和御崎老师有亲密关系。基本上可以这样认定。”
合情合理,我默默点头。
“接下来,调查了御崎老师的社会关系后,我们发现,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样的条件。知道是谁吗?”
“灰藤?”
“是的。我们立刻把目光转移到灰藤老师身上。”
“嗯,”沟口抱起胳膊,“但你描述的几个疑点仍然没有解开。”
“没错,可警察能解开啊。”
“那倒是。”沟口站起来,走到敞开的窗户边,“我按顺序一个个给你解释吧。最开始,我们的确武断地认定是他杀。但如果有人瞅一眼现场就能识破那是z.sha,我可不信。”
“是啊。”我笑着说。
“我们想当然地以为御崎老师是和凶手约好了在这儿会面。提示我凶手特征的,是她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