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迫地举起本折子:“臣,有本要奏。”高云从忙下丹陛接过,双手承到乾隆跟前。他接过打开,那折子里却是字不见,惟有个空白信封,里面装着小撮茶叶与盐巴。乾隆将信封放在桌上:“和珅,这是何意?”
“自山东国泰案发,皇上雷霆震怒下令严惩,山东全境流徙大僻*员就有二十三个——这等雷厉风行也是给天下百官都树个心为公,不思贪墨榜样。”和珅字句说极其清晰有力,这是他第次在太和门大朝上说话,却丝毫没有半点气弱,“可两淮盐道卢见曾却罔顾法度,藐视朝廷,公然亏空盐道库银,实乃枭獍之臣,臣请严查此案,明正典型!”句话没说完,朝廷顿时又骚动起来,谁不知道这段时间闹地沸沸扬扬盐道亏空案啊~先是国泰再是卢见曾,人人都说乾隆要决心整改吏治。纪昀脸色却瞬间白下,慌忙将眼神转向刘庸,刘庸却目不斜视看着御座,似乎完全不为所动。福隆安也完全没想到有人胆敢朝“傅家党”中人公然挑衅,时怔住,忙拿眼梭向昂首而立三弟福康安——他毕竟才是整个富察家主心骨。
“和珅!小小个户部侍郎也在这大放厥词!这案子已经转入刑部,卢见曾已经入狱待查,他虽有嫌疑,但并无实证,有罪没罪不是你说算!”于敏中假意呵斥道。
“刘庸。”乾隆脸色益发阴沉,刘庸赶忙甩袖伏地:“九月初八奴才奉命查抄卢府,可除多年官宦所得,并无半两余财,若说亏空,这亏空银子又岂会忽然飞走?奴才查十来天,依然查不出卢见曾有亏空之事,而且自古刑不上大夫,奴才也不能真对卢大人用刑……”
“那依卿之见,卢见曾无罪?”乾隆平静地说句,忽然将脸转向纪昀:“晓岚,你说呢?”
“臣……臣……”纪昀吞口口水,才道,“臣附议——查无此事却刑求封疆大吏,开此先河后世必群起效之,势则危矣。”
“查无此事?”和珅在后冷冷笑,“纪中堂此言差矣。卢府中查不出亏空银子是真,却是因为有人暗中通风报信在先,使得卢家可以转移财产。纪中堂,说是也不是?”
“胡说!抄家圣旨下,就直在军机处步不曾擅离,从无通风报信之说!”纪昀赶紧跪下来,眼中含泪,“求皇上体会臣片忠忱,虽然与卢府结为儿女亲家,但家家国国,臣分清楚!”
福隆安见状,知道自己不能再不表态,也提袍跪下:“皇上明鉴,纪昀入值军机处多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却从未听过他有半点私心,忠心可表日月天地!”
“晓岚,你学问好,肯办事,朕是知道。”乾隆偏着头听,语气至此也下子和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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