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楚将军关系很差吗?”他小心地问。
苏世誉微诧,“何
他话音止住,垂下头没有再说下去。
苏世誉并未在意最后话,只淡然笑,“既然你向来都明白自己想做什,为何现在要被他人非议绊脚步。”
“可是连个巡卫士兵都不怎相信……”
“你想要成就事是错吗?”苏世誉忽然问。
“当然不是!”洛辛斩钉截铁,“为国杀敌怎可能是错!”
依照大夏祖例,所有参与春猎宗亲贵戚与朝廷重臣都要先随皇帝到建章宫焚香祭礼,次日再启程前往猎宫。
虽然如今春猎风气已经不复从前,但这该有仪式礼制仍是齐全,这日也不例外。
祀神之词念罢,浑厚鼓乐声歇下,祭礼完毕,李延贞正心惦记着未完笔山水画,毫不拖沓地就下令率先起驾回殿。
在场其他人这些日子政务都已移交给属下,闲来无事,而建章宫派春意正浓,斜阳里御苑风光如绣,众臣不约而同地放缓步子,三五聚集地边闲谈着边慢慢往外走去。
苏世誉落后些许,看仪仗收整妥当才转身离去,没走出几步,就有人自不远处凑上前来,张口招呼道:“大人!”
“那旁人怀疑你,是会让你动摇吗?”苏世誉看着他,目光沉静。
洛辛认真想想,摇头,“不会,不然也不会跟着您来长安。”
苏世誉收回视线,笑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为那些非议困扰。”
洛辛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郑重地对着苏世誉点点头,目光坚定如铁,然后他忽地又忍不住道:“大人……还想问个问题。”
“但说无妨。”
圆脸少年身吏服佩刀,难得将眉宇间稚气压下几分,可惜又被他此刻欣喜神情破坏。
苏世誉此前倒没留意洛辛在护卫之中,但也只是微有意外,便温和地点点头,客气地关怀道:“你在兵部这几日可还好?”
“不太好。”洛辛诚实地答。
“哪里不好?”
“大人不是前几天刚把淮南王案子结吗,判决书都贴满长安,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淮南王不是什好东西。倒不是埋怨大人,不过大人您知道,脑子笨,不懂什弯弯绕绕,参军只是因为小时候听人讲楚将军大战匈奴事,心里羡慕得很,就也想打仗报国。淮南王没有重用过,在知道他要谋反之前,对他也没什特别感觉,所以跟着大人来长安,本来觉得也没什。”洛辛有些沮丧,“可是在这里几天,总有人拿淮南王事情来问,说不知道,对方就觉得是不肯说。有好几次甚至听到他们偷偷议论,说什是淮南余孽,大人把带到长安,是引狼入室,有可能大人您本身也怀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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