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准手指着黄纸,手拿起茶盏,喝口茶,喷在纸上,沾上糯米粉,像贴膏药那样贴在霍震烨被刮伤地方。
霍震烨倒抽口气,这痒劲直钻进骨头里,时像扎针,时又像蚊子叮脚底心,他咬牙会儿就想伸手去挠。
“啪”声被白准拿竹条抽下:“别动。”
“那你干脆打几下吧,疼时候就不觉得痒。”他边说背上边淌汗,两只手紧紧攥住身下缎子床单,力气大到把床单抠破洞。
要是这股劲抠在皮肉上,皮都给抠破。
“来人。”
龟奴就在门外头候着,万房里两位爷要叫戏叫酒,听见传唤他赶紧进去,开门就低下头,嗬,这衣裳都撕。
“拿盘新糯米磨粉来,没有就现磨。”
龟奴低头退出去,心想这两位爷要在堂子里弄那也没什,堂子里千奇百怪玩法那可多去,可要糯米粉是干什用?
他没会儿就把糯米粉送来,个字也不敢多问,把门紧紧关上。
霍震烨握住没放:“缓缓,让缓缓。”
白准把抽出手,在衣服上擦下,皱眉嫌弃:“都是汗。”
霍震烨连掌心都被汗水浸湿,好像高烧那样,整个人都发虚。白准递给他盘子小荷花糖:“含个。”
舌尖刚尝到点甜味,人就好受起来,霍震烨几下解掉衫衣扣子,扔到边,穿破衣服倒是无所谓,他就是觉得后背有点痒痒。
伸手去勾,又勾不着。
“等着。”白准眉头蹙,从袖中抽出纸来。
霍震烨只觉得背上凉,那痒劲缓不少,他回头看,白准不知何叠把纸扇子,那把纸扇动动,在替他扇风。
凉风吹,好受许多,但还是痒,痒得他不住呼气,忍得浑身颤抖,汗水顺着背脊淌下去。
“真有这难受?”
霍震烨粗=喘出声:“捅刀
出来就遇上小金宝小银宝姐妹俩,刚给客人唱曲出来,龟奴嘿嘿笑,点点门:“姑娘说对,那两个弄起来。”
小金宝掩嘴笑,都是风月场里惯人,那哪儿还会看走眼?
霍震烨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有些太古怪,他趴着,白准坐着,想起来挪动下,被白准下按住:“别动,痒就忍着。”
这点伤口,先还不会觉得疼,但会奇痒入骨。
若不早点拔出邪祟,他自己就会把整个背挠烂。
谁知他脱衣,白准目光就凝住,霍震烨自己看不见,看他脸色发沉,问:“怎?”
霍震烨后背上有三道很细很细刮痕,他还要伸手去抓,被白准把拍掉:“别动。”
那刮痕虽然细,但颜色殷红。
女鬼指甲上怨气凝聚,幸好挠得浅,挠得深,整个后背都要烂掉。
白准下按住霍震烨:“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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