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少爷呢？还来过吗？”
龟奴摇摇头：“没
“她人呢？”霍震烨
边问，边又抛去银元。
龟奴咽
口唾沫：“乔太太容不下她。”
乔少爷温柔斯文，在喜红身上也不知花多少钱，据说是把家里用来买小洋轮
钱都给抛光。
“继续说。”又是银元。
“乔家给乔少爷娶少奶奶，没半年就把喜红姑娘送回来。”是抬回来，那会儿人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刚回堂子，人就死。
白准“嗯”发声，他拿起茶盏，轻轻吹口气。
霍震烨把龟奴叫进来，他拿出袋银元，“哗啦啦”倒在罗汉榻上：“爷有话问你，答句块银元，答得好，就全是你。”
龟奴眼见这
笔横财，眼睛都亮起来：“爷只管问，只要小人知道绝不瞒着。”
“你们楼里有个姑娘，左眼边有颗痣，是谁？”
龟奴脸上神色下子变：“这……这个……”
，也比这个要好受。”
黄纸渐渐被红色脓水浸透，全染红之后，白准又依样再换张。
第二张颜色就淡些，到第三张时候，霍震烨背上已经没有指甲痕迹，他也不痒。
“挠得不深，要是深就要用糯米粉替你泡澡。”
白准看他整个人瘫在床上，皱皱眉头：“来人。”
还是光着抬回来，什体面都没给她留下，说她身上根针缕线都是乔家，她要死就“干干净净”去死。
“人是怎死？”
“说是喝药，z.sha，妈妈觉得晦气，都不许人进堂子。”
白准直没说话，直到这时才问：“连身装裹都没给？”赤身下葬怪不得她怨气这大。
“有有，堂里姑娘们给凑，穿还是她最喜欢旗袍。”唇亡齿寒，但流过眼泪，又挤出笑容，夜里点起灯，这里就还是长三堂。
霍震烨把手里扣银元抛出去，闷声落在锦毯上，滚到龟奴脚边。
龟奴下踩住，拾起来攥在手心里，咬牙道：“有，是喜红姑娘，前段日子她嫁人。”
“嫁给乔少爷？”
龟奴点头：“是，喜红出堂子那可是件大事儿，堂子里红姑娘每人都给喜红添妆添铺盖。”
能从良就是件好事，趁着年轻上岸，别等到人老珠黄，从长三堂子沦落到野鸡窑子里去。
龟奴推门进来，这回他连头都不抬。
“拿个火盆来。”这纸不能留，全都要烧掉才好。
龟奴弯着腰退出去，很快点个火盆进来，这二位爷，玩还挺开。
白准把黄纸抛进火盆，碳火着，“簌”声烧尽。霍震烨这才缓过神，他坐起来，又往榻上躺，长长吁出口气。
“那块料子，是人皮。”霍震烨说着又补句，“但那个女人不是宋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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