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自然是伪装成楚惜微叶浮生,盈袖对郑太守有强压之计却无合作之策,若说此人单单个守城官,她反倒不会忌惮太多,只是背后牵扯到静王旧部,她就难以利落行事,不免束手束脚。
这样个刺头落在叶浮生手里,虽然难啃,却也不是没有突破口。
“大人对这张脸,看来是有些熟悉。”叶浮生慢吞吞地勾起唇角,双眼带着冷光看向郑太守,“都说‘儿肖母、女肖父’,大人看这张脸眼熟,莫非是认得娘?呵,巧,她老人家生前名讳确是芷音呢。”
静王妃唐芷音,出身权贵,其父曾任吏部尚书,在先帝时期颇受重用,她生得美貌又有才名,少在闺中时便被先皇后看中,嫁给膝下第四子,静王楚琰。
楚惜微长相随唐芷音,细眉杏眼,薄唇胆鼻,少时有些显胖不觉,长大后就像六七分,只是因为生为男子多些英朗硬挺气,但熟悉唐芷音人都能在第眼窥出端倪来。
太守怒极也怕极,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叫人,那刀刃贴着他脖颈,只需要轻轻抹就能割开咽喉,他还没享够福气,万不敢拿自己性命去试刀口利不利。
色厉内荏地威胁过后,郑太守又缓口气,轻声劝道:“你若是求财,本官这里尚有些金银,你……”
身后之人笑道:“大人可真是大方,不知道贵公子出手会不会更大方?”
郑太守浑身震,刚才还打算着鬼主意时间都被这句话拍散。
他贪财但是舍得花钱消灾,他贪色但从不在意红颜情分,他贪权却又知足保身,唯有这个儿子是他膝下独子香火所续,分毫不能出差错。
叶浮生翘起唇角:“世间多情之人最无情,薄情之人最深情……大人对发妻妾室都视如糟粕,难道不是心里念着个永远得不到人吗?”
郑太守咬紧牙关,声音微颤:“你到底是谁?”
叶浮生撩衣摆坐在椅子上,眉眼抬,贵气天成,叫郑太守忽然间想起那已经去世十年故人。
他心神恍惚时,听到叶浮生压低
念及此,郑太守声音压得更低:“你、你对儿做什?你到底有何图谋,直白说来!”
“贵公子今夜在快绿阁喝花酒,好不自在,在下不过是派人暗中保护免教有心人乘虚而入,搅扰大人决策布政,并无什坏心思。”刀刃移开,那声音笑意愈深,“至于图谋,不过是想跟郑大人谈笔买卖罢。”
郑太守胆战心惊地回过身,看到那名“仆人”抬手在脸上擦几下,露出张苍白俊美脸庞来。
到嘴边话又咽下去,他瞳孔顿时缩,个名字脱口而出:“芷音……”
两个字刚出口,他就惊醒过来将剩下悉数吞回去,脸色难看地盯着这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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