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牢牢记着这三道伤,他抚摸着上面结痂边缘,俯身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带着爱怜与心疼,曲砚敏感颤颤,然后拥紧裴然,感受着他体温,在他耳边轻轻喘息:“不要问喜不喜欢你,你只要知道,这辈子,只会为你个人心甘情愿受伤,就够……”
“会直保护你。”
喜欢这个词,对曲砚来说,太过无力也太过苍白,不足以描述他心。
但他却对裴然给自己、无力且苍白喜欢,珍而重之。
裴然轻抚他时候,曲砚像是哭,但他脸上却只有细密
裴然见状终于从“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个复杂问题中抽身,他再次把曲砚拉起来,反手关掉花洒,抱着清瘦少年走出浴室,倾身倒在床上。
他们二人身上都沾着水,滴滴答答落在床单上,染出片片或浅或深痕迹,裴然下颌线分明,侧面看去线条性感,他喉结动动,然后俯身在曲砚唇上落下吻,无声安抚着身下情绪总是阴晴不定少年。
曲砚像是个瘾君子,终于得到解药般满足喘息声,重新恢复成以往乖顺模样,他缠住裴然腰,声音暧昧沙哑:“亲……”
裴然用牙尖轻咬他下,表示自己正在亲。
曲砚又问道:“你喜欢?”
时候,看着那个当妓女母亲与客人云雨缠绵,周遭充斥着烟味,欢愉叫喊声像是只糜烂手,掌心紧攥着堕落放荡。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死。
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
她会把自己儿子卖出个高昂价格,毕竟清秀干净少年对于客人永远有着莫大吸引力。
幸好她死。
“喜欢,”裴然认真回答完,然后停下动作,看向他,“那你喜欢吗?”
曲砚不语,而是牵引着他手,缓缓落在自己后背上,那里有三道新伤,是之前遇上高阶丧尸围攻时,为保护裴然留下。
当时他们住宿在栋废弃旅馆里,没成想引来三只T4,曲砚也没办法完全操控,二楼阳台成唯出口,裴然恐高不敢跳下去,曲砚紧紧拉着他,说:“别怕,不疼。”
然后裴然真没疼,因为曲砚垫在他身下,但后背扎进三块碎玻璃。
疼只有曲砚。
曲砚缠紧裴然脖子,在他耳边轻语,仿佛能看透人心:“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是你说过,你喜欢……”
他抵住裴然某处,然后身形缓缓下滑,膝盖与地面再次相触,抬头望着他:“只对你个人这样……知道吗?”
只有裴然,才不会让他感到恶心。
尽管两个人已经足够亲密,但曲砚犹觉不够,他占有欲比骨血交融更深,比吞吃入腹更烈,欲望像无尽深渊,永远都难填补。
“不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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