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回去?”晏迟怔,“归元殿外面居所,只有点禅位置,你若不是在他那里暂歇,恐怕要等累。”
阿青摇摇头,稍稍心安之际,
宣冶讪讪地松开手,道:“那好像是,不是很着急。”
青莲看她会儿,转过去见到从夜色之间逐渐蔓延过来,投映在殿外小窗上月色,沉默片刻,低语道:“……急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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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殷璇是在三更时才慢慢退下烧,药效起得很慢。等到怀抱温度降下时,晏迟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等到五更左右,殷璇下榻上朝,即便动作小心,可还是把人吵醒点。
今年三十又三,而那边小郎才十七岁。这样“狼子野心”说出去,恐怕还真要惹人笑话。
不等他人笑话,另边从内殿里退出来青莲女使就先愣下。
她望眼殿内,又看眼殿外,目光在阿青身上靛蓝色明月飞鱼服上停停,跟宣冶招下手,让她过来。
她站位置远,两人交谈,倒不至于让阿青也听到。等到宣冶到面前时,她上下将人打量番,才道:“你这是跟着陛下出去走圈,连这颗沉寂多年化成灰心都活泛。”
青莲与宣冶不同,她是正儿八经宫廷女使出身,是太初四年入宫,随后路做上来,她收养几个小徒弟,大多数被殷璇当暗卫培养去,其中那个教养最好小哑巴,名叫燕飞,是晏迟身边女使。
只是他实在太困,即便有些感受到,也没能爬起来,反而被殷璇扯着被子盖好,连被角都掖紧。
晏迟昏沉迷糊地又睡会儿,等他醒过来时,殷璇已上朝去,殿外伺候人听着声音进来,将洗漱更衣物件准备妥当,连早膳都温得正是时候。
晏迟应洗漱过,随后略微用些早膳,随后见到阿青从屏风外进来,给他整理衣衫。
晏迟眼力很好,眼就能看出阿青与往日有些不同。阿青在系领口蝴蝶扣时,晏迟忽地问道:“发生什?”
“啊……?”阿青愣下,然后立即有些脸红,欲盖弥彰地辩解道,“什都没有,就是在……在外面等哥哥。”
宣冶早已下决心,厚着脸皮道:“见他温顺可亲、脾性柔和,觉得很好。”
青莲瞥她眼:“小郎君年轻貌美,小你十几岁,你那是喜欢他?你那是馋他身子。”
宣冶原本还没想到这儿,等青莲提,她才猛地想起这茬来,脑海里回旋着“年轻貌美”什,忍不住咽咽唾沫,有点没出息地道:“对,馋他身子……”
青莲笑下,刚想转身去做别事,忽地被宣冶拉住衣角,道:“你不是也没成家?”
“……今年二十五,比陛下还小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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