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整个脑袋偏向
边，半天没动静。
庾
林玄英似乎想扶她把，她却已经踉跄着走到那张帘布前，把扯开
它。
夏侯澹对她笑笑：“好久不见。”
昏暗烛光下，他围狐裘，拥炉而坐，脸上却殊无半点血色，显出几分鬼似
青白。帘布掀起风吹得灯影摇摇晃晃，他半身隐在浓重黑影中，长发披散，身周戾气如墨水般洇开。
庾晚音：“……你去哪里？”
夏侯澹平静道：“正如刚才阿白所说，如果你想离开话，现在就是最后机会。”
然而这问放在这幕，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庾晚音脑子里想全是：他刚才在对谁说话？暗卫去哪儿？
“
不担负……”她笑笑，“谁来担负呢？你
？”
林玄英目光黯淡几分：“说过毫无兴趣。”
“那是谁呢？”
林玄英：“。”
篷门口，那门帘却被人把掀开，林玄英大步走出来，边还回头冲着身后说话：“你等着，现在就去问——娘娘！”他险些撞到庾晚音，仗着身手灵活才及时避开，“……你怎醒？”
庾晚音：“在寻暗卫。”
林玄英愣愣：“他们不见？别急，派人去寻。外面冷，进来说话吧。”
林玄英给她寻张毯子：“坐。怎穿这少就跑出来？来喝点热茶……”
说是要派人去寻暗卫，却半天不见他有动作。
庾晚音又上前步，鼻端闻到淡淡血腥味：“路上发生什事？北叔呢？”
夏侯澹充耳不闻：“你读过信？”
庾晚音陡然间心头烫，竟是怒火中烧：“闭嘴回答问题！”
“看来是读过。既然全都知道，你可以好好考虑下再做选择……”
“啪”，庾晚音抽他耳光。
庾晚音本是随口问，看见他平静面色，却忽然顿住。
“那是谁呢？”她又问遍，“这里还有别主事之人吗？”
林玄英眨眨眼。
目光轻飘飘地转向另侧。
庾晚音猛然起身，动作太快，险些带倒旁灯烛。
庾晚音探究地看他眼，没碰那杯热茶，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在帐篷里转圈。主帅帐篷中也挂起道布帘，隔开另外半边空间。不知道其后是那些枪支弹药，还是别什。
林玄英与她相对而坐，似乎有些出神，自顾自地喝口茶：“晚音，还想再问你遍。”
这是重逢以来，他第次对她直呼其名。
林玄英神情严肃：“咱们马上就要到都城，到那时，就没有回头路。如果你想离开，这就是最后机会。送你到安全地方，你可以有自己人生……你本不必担负这切。”
他眼睛远远亮过这星烛火，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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