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先偷偷看你眼……嘶。
夏侯澹:“嗯。”
也正因此,他没能按照约定及时赶到沛阳。
当时在邶山脚下,趁着地震大乱时,身负重伤北舟背着他,与群暗卫道杀出重围。
甩脱追兵后,北舟却半路停下脚步,将夏侯澹交给暗卫,又深深望他眼,就脱队独自走向另条岔道。
他没有留下句话,所以夏侯澹也不知道他是担心拖慢众人速度,还是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选择分道扬镳。
庾晚音腔怒火正鼓胀着,忽然如同被针扎破气球,半天不知道该摆出什表情。
倒是夏侯澹眼中多丝笑意,伸手去拉她袖摆:“消消气。”
庾晚音甩开他手。
夏侯澹:“。”
庾晚音双手抓住他狐裘衣领,把扯下来,又去脱他中衣。
晚音胸口起伏:“所以,你回来,但是躲着不来找,却派阿白去打发。”
林玄英:“……”
林玄英从帘布后探出半个脑袋:“那回避下。”
帐中两人谁也没理他。
林玄英默默走。
后来,靠着群暗卫舍命相护,他们又几次虎口脱险。眼见着沛阳在望,夏侯澹却突然毒发。
这次发作来势汹汹,更甚从前。夏侯澹只撑炷香时间,就失去神智。后来在剧痛与癫狂中做些什,他自己浑然不知。
暗卫起初不敢绑他,后来实在拦不住他伤害自己,又怕动静太大引来追兵,才不得不将他五花大绑,藏起来。
等他从昏迷中醒来,已经过两天两夜。而这时,林玄英已经率军开拔,离开沛阳。
夏侯澹派人与林玄英联系,确认庾晚音安好。但他自己状态过于虚弱,此时亮相于右军面前,反而会动摇军心。因此直等到入夜,才由林玄英心腹接来军营。
夏侯澹躲躲:“久别重逢这热情吗……”
庾晚音根本不搭理他插科打诨,三两下扯下他衣襟,露出底下肌肤。同时她也明白那淡淡血腥味由来。
夏侯澹身上没有武器造成伤口,只有块块青紫淤痕与纵横遍布全身抓痕,眼望去皮开肉绽,血痂连着血痂,还有尚未痊愈口子还在缓缓渗着血水。
庾晚音又抓起他手腕,撩开袖子看看,不出所料看见血迹斑斑牙印。
她像被灼伤眼睛般偏偏头,咬牙问:“你在路上发病?”
庾晚音声音愈冷:“你是真觉得这种时候,会甩袖子走人?”
夏侯澹终于动动,缓缓回过头来望着她,眸光微闪,虚弱道:“从……从来没有女人敢打朕。”
庾晚音:“?”
庾晚音气不打处来,又扬起手来。
夏侯澹脑袋缩,锲而不舍地说完:“你引起朕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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