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发生在
瞬
程平尴尬万分，倒是吕影帝哈哈大笑：“你刚才
表情有点像
儿子。”
程平：“？”
哪有上来就这
占人便宜？
有张影帝与小流量“父子”关系在前，程平对“儿子”这个词有点神经敏感，怀疑对方在暗示什。然而再观察对方表情，又好像没有别意思。
吕影帝快要笑死
。
拖车：“？”
身后传来“噗”声，有人在忍笑。
程平猛然回头。所有演员都在片场，这附近明明不该有人。
发出笑声是个中年男人，长得有点没精打采，身不起眼现代装扮，像是工作人员，却煞有介事地点评道：“最后那遍最好。”
程平有些干私事被偷看羞愤，没接茬，皱眉问：“是导演喊吗？”
柏奚说：“虽然不是你们这行，但见过演员实在太多。你不是冒牌货，这点可以打包票。”
第二天，程平拍完上午戏，晚上还有场夜戏，于是索性没走，在自己拖车旁边踱着步背台词。
“掌门……你常说辈虽刀口舔血……掌门！你常说……”
拿到完整台本后，他才发现这正是自己那场灾难性试镜里读到片段。
剧情是黑道女掌门没有将配合师兄完整计划对下属透露，导致下属怀疑她走上歪路，失去匡扶正义之心，于是在她面前慷慨陈词。
原来程平上面这全套心理活动，以种近乎默剧方式，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脸上。
“刚才演戏时怎没这生动啊？”吕影帝说。
他态度亲切，像是真心发问。程平没想过这个问题，时有些愕然，脱口而出：“不太会演。”
“怎会呢？已经很好。有些人，像吧，平时表情匮乏，对着镜头还得切换模式。你就不用，你只要试着别切换模式就行。”
吕影帝闲聊似说完，挥挥手走：“今晚有们对戏，去准备，晚上见。”
对方：“啊？”
“你不是来通知——”程平说到半，最初视觉信号终于被大脑分析完毕，语声戛然而止。
“卧槽。”程平说，“您……您好。”
程平主要戏份都是跟小流量和女号对手戏，所以至今没遇上饰演男号吕影帝。
而且这吕影帝在现实里，长得跟大银幕上还不太样，像是自己把自己蒙层灰。
程平宁愿当场升天，也不想在现场再破音次。
“……虽刀口舔血，却应存息浩然之气！”程平对着拖车苦口婆心。
拖车车头呆滞地回望着他。
“掌门，你常说……”程平又兜圈，耐心耗尽，突然对着拖车破口大骂道，“你（静音）不是说要当好人吗！你（静音）干这是什（静音）事，啊！”
拳锤向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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