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州城那边,听人说起略阳郡公李道宗这次得胜归朝,圣人自有厚赏,而他带回去那些酒精和烧制酒精方法,更是被人津津乐道。”
“听闻就连归隐山林孙神医孙思邈在听闻此事之后,也去长安城,先前圣人数次谴人去请,他都不肯出山,这回竟是自己出来。”这名管事把自己这路上见闻都对罗二娘说,尤其是对于些与罗家人有关事情,她向都是比较留意。
“不知圣人何意。”罗二娘说道。
“不知。”这名管事摇头:“众人只言那酒精稀奇,又言那孙神医去往长安城之事,倒是没听人提及圣人言语。”
“那便不管。”罗二娘笑道:“你只管静待佳音便是。”
刚回来管事说道。
“这有甚,你也知不爱拘束,在外面跑马总比坐在作坊里干活自在些。”那名管事笑道。
这个管事乃是军户出身,她阿耶算是军中个微末小官,虽然生活中也有诸多不如意,但她们家里日子比寻常百姓到底还是要好过些。
在她还小时候,这天底下也还乱着,她阿耶早早就教会家里几个孩子骑马,拳脚功夫也粗略学点,就是为能在关键时候能有个逃命自保技能。
后来这天底下太平,她也嫁人,奈何却与婆家人不和,吵吵嚷嚷过两年便和离,回到娘家过日子,也没少被人说闲话。
总归是献方子,又不是什坏事,圣人就算是口头嘉奖,那也得嘉奖二不是,总不能罚他们罗家去。
然而,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长安城那边发生件大事,因为路途遥远,罗用与罗二娘他们在常乐县这边,时未能得到消息。
话说自从罗用与乔俊林去陇西,侯蔺婚后也搬出去,四娘她们便与阿枝起住在原来那个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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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罗二娘在凉州城开起羊绒作坊,她便也去干活,她这人看着粗糙,干活却很是不错,再加上又会骑马武艺,胆量又大,罗二娘便常常安排她做些外务,将她提作管事,这次来常乐县,把她也起带过来。
罗二娘手底下这些个管事,各人也都有各人故事,作为名女子,生在这样年代,哪里又有什十成十好命,总归是各有各不如意。
像这个军户出身管事,个和离过女子,与娘家兄嫂处得也不好,罗二娘这个羊绒作坊,便是她容身之处。
如果有天这个羊绒作坊开不下去,到时候或许也会有别人来请她,毕竟她有手艺,但那又将是副什样光景?她是否依旧能够得到别人敬重,活得像眼下这般舒心自在,谁又能保证得。
她是真把羊绒作坊当成自己家,把羊绒作坊事情当成自己事情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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