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人选择沉默,杜构这回唯可以期待,约莫就是他与罗用那层关系,只是听杜郎君所言,他们之间交情似乎并不很深。
“怎,你家郎君还与离石罗三郎有交情?”那离石罗三郎可不简单啊,连皇亲国戚都能撬得动人。
“自然。”那莱州青壮言之凿凿:“要不然你们以为家郎君因何那般早便知道要种杜种树,还知晓做鱼罐头?便是那离石罗三郎相传!”
“哎呦……若是那离石罗三郎出面,你家郎君这个事,倒也不是点都没有转圜余地。”
“只是河西之地太远,不知他如今听闻这件事没有。”
年景不好时候,亦或是战乱年间,那他便也没有那许多后顾之忧,只是眼下这天下太平,当地百姓生活也是日好过日,在这样好时候,若是为他杜构人,连累这般多民众,着实不值得啊。
不日,官兵押着杜构上路,往那岭南而去,在他们身后,七八名义士路紧随,言是要跟着他们起去岭南,家里事情都安排好,他们这次若是回不去,家里妻儿老小自有相邻帮忙照顾。
当地父老还与他们筹备不少盘缠,杜构这些年也挣些钱财,再加上当地百姓给,他这路上也不缺钱花,吃得好住得好,又有那些义士相护,官兵们也不敢十分欺侮于他,不时再请他们这些人吃吃酒,待关系缓和些,这日子就更好过。
“你说你们这些人,放着好好日子不过,跑去岭南做什?”这日,这行人坐在船上吃酒,席间便有个官兵对那些莱州青壮说道。
“们杜郎君乃是冤枉,圣人现在既让他去岭南,兄弟几个便好好把他送往岭南,他日圣人开恩,等再护送他回莱州。”个二十六七岁,长相颇精明青壮言道。
“……”
那莱州青壮见眼前这几名官兵七嘴八舌,似是信他方才所言,不禁暗暗松口气。
要说他也是个聪明有才干之人,
杜构在莱州经营这些年,手底下也有几个得力,此人便是其中之。
“难啊。”个年长官兵听闻他这番话,摇头道:“这回这件事,毕竟不同往常,连他们杜家人都不敢开口求情,眼下又能指望谁来?”
“连那废太子都被流放岭南。”个年轻些官兵压低声音道:“皇帝亲儿子还在那儿受苦呢,那节骨眼上他会肯放别人回来?啧,若是换必定是不肯。”
那莱州青壮沉默半晌,言道:“你们可听闻过离石罗三郎?”
杜构这个人从前便不喜交际逢迎,为人亦有几分孤僻,在长安城并没有什十分亲近又得力朋友,洛阳城那边倒是有些老朋友,这几年关系也算不错,只可惜眼下这件事,他们却是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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