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解药后二月又休息半日,来见晚媚时蹙着眉,表示自己吃很大苦头。
“主子想起件事。”他虚弱低声:“昨天风竹来过,说是有个任务,本来是该绝杀做,可绝杀恰巧身子不适,便问天杀中有没有人愿意顶替。”
晚媚定定回身:“那是什任务?”
“刺杀秦雨桑嫁祸方歌。”二月回道:“这任务棘手,连绝杀也推诿,主子千万别接。”
“接。”晚媚还是定定,可字字如铁。
他再看不清他晚媚,被遮住视线,就如同这无情鬼门遮住他们天,让他们爱情永远无法破云见日。
而屋里这时开始有僮僮人影,有人前来打扫,将小三拖出屋去。
晚媚这才想起左掌心里荧蛊,于是连忙将它唤醒。
荧蛊受控似乎凭风而去,在小三头顶盘旋,最终在他眼前停留,穿过他眼睫悠悠落地。
――“那们齐心吧,齐心断金,你报仇争取自由,最后起飞走。”
开满地,小三微微垂头,指甲抠住地上镂花青石。
“乌金坠!”
“月离合!”
……
“万影同!”屋里晚媚继续,神隐汲血而她如坠深渊,人已接近痴魔。
二月立刻张大嘴:“可是秦雨桑是个武痴,擅百家之长,武艺不在方歌之下,而且和方歌还是生死之交,主子可要想清楚。”
“说过接,你记住,说过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晚媚高声,从案上抄起个笔洗,辟
这句是那夜他们在秋千架上誓言,晚媚是希望小三看见荧蛊,想起那夜见证他们感情流荧,想起他永不相负誓言。
可是这时他意识是否清醒,有没有看见,看见又会不会想起,晚媚都没有把握,唯能做就是看着他被人拖去,身后道蜿蜒血迹。
“这个是公子送荧蛊。”见姹萝起疑她连忙解释:“还没学会控制它们,居然让它粘在身上,带到这里来。”
姹萝闻言笑:“哦,没关系,媚姑娘是来拿解药吧,稍等。”
晚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到媚杀院,也不知道是怎捱到天明,直就这枯坐,直到听到二月哀嚎,才想起手里握着解药。
鞭下无坚不催,更何况是区区血肉。
伤到哪里不清楚,血流多少不清楚,对于小三而言,这时痛楚已经不再是痛楚,而是声声不断催促他倒下魔鬼。
指下青石已经被他捏碎,握在掌心成把飞灰,他似乎已经失去最后凭靠,可居然还是支撑到第六鞭才轰然倒地,手里青灰四散,如雾般蒙上脸孔。
依稀之中看见姹萝拍手,而晚媚拿着神隐,左手握拳紧扣在胸前,刹那间好像老十岁。
他眨眨眼,有些心疼,睫毛间青灰散落,渐渐意识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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