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浑身僵,脸色瞬间煞白。
十指连心。
这下他脸上痛苦没有半分伪装,因为疼痛而控制不住泪水啪嗒啪嗒往下砸。
奚将阑下意识痛吟来缓解疼痛,但说出口却还是啜泣:“心非、呜……非冷石……”
盛焦:“……”
中州那些大世家,哪家没有出过灵级相纹。
他们想要不过是个瓜分曲家天衍灵脉由头,就算澄清灵纹不在曲家,那些饿狼扑食似世家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相纹并不是非要不可,天衍灵脉才是重中之重。
有天衍灵脉,那不是想要多少相纹就都能有吗?
奚将阑才不管这切都是因他相纹而起,在那眉飞色舞乐颠颠地看好戏,恨不得两个人当场打架,解解恨再说。
敢和旁边漂亮男人眉来眼去,沉着脸手抖,指着旁下巴都要脱臼上沅,冷冷道:“獬豸宗人就在此处,要让你亲口说出来,你相纹到底是怎没!”
上沅晕晕乎乎脑子终于勉强梳理清楚——原来曲饶认为盛焦是奚绝伪装。
否则他没那大胆子敢把剑架在盛宗主脖子上。
盛焦漠然反问:“怎没?”
“鬼知道怎没?!这不是该问你吗?”曲饶急,恨不得掰着他嘴让他说出实情,“反正不是曲家抽,你澄清!”
盛焦眉头紧皱,手指动天衍珠顺势飘来,好似柳絮球缠在手腕上饶几圈。
“连天衍珠都伪装得如此逼真,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曲饶没发现问题,还在那冷笑,“就算你真拿着盛焦堪天道,今日也插翅难逃。”
旁护卫敏锐,隐约发现什,脸色煞白地对曲饶低声道:“少爷,这人……”
盛焦突然往前步,冰冷剑刃贴着他脖颈划过去,却像是触碰到铜墙铁壁,连个刮痕都未留下。
他直直盯着曲饶,唇未动声音像是重钟
不过,很快奚将阑就乐极生悲。
——桌案不堪其重,直接被压塌个角,天衍珠圆滚滚珠子瞬间稀里哗啦砸下来。
奚将阑正瞧热闹呢,感觉有东西掉下去,下意识用手去捞。
但天衍珠太重,他刚伸手接住,却被带着整个人踉跄着跪下去,两个珠子直直将他两指砸到木板上。
“砰”声闷响。
灵级相纹诱惑太大,旦夺去融合,只需修炼数年就能彻底飞升。
上任獬豸宗宗主早在五年前就被人悄无声息斩杀,且私邸被翻个底朝天,像是在找奚绝灵级相纹。
只是不知真假传言,就能让曲家几年之内落千丈,连天衍灵脉都被其他世家落井下石瓜分大半。
若是再不澄清,怕是过不多久鼎盛繁华曲家便会彻底没落。
奚将阑心想这曲饶还真是个货真价实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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