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大宗师只说要录取和虎子,何曾点案首。”
祁虎子还有些闷闷不乐,说道:“大宗师待你与待别考生完全两样,你不是案首谁是案首!”
张原道:“绍兴八县才考县,大宗师岂会草率点案首。”
张萼笑道:“虎子就莫要与介子争案首,让介子凑个小三元,也好听点。”
众人都被张萼说得笑起来,周墨农道:“这花酒,张介子是定要请,不要给他省钱,今日就罢,到杭州、到南京再让张介子请花酒,旧院名妓,席花酒数十两银子,到时张三元必面如土色。”
人也在门厅等着张原消息,得知张公子考试顺利,这商氏仆人戴个竹笠快步回会稽报信去。
履纯、履洁两兄弟最喜欢吹鼓手,在边大声道:“快吹,多吹,吹久点,吹很久很久。”
穆真真过来道:“少爷,水备好,赶紧沐浴吧,太太担心少爷感风寒呢。”
张原匆匆沐浴毕,穆真真帮他用布巾擦干头发然后梳头,听得前院那班吹鼓手还在沸沸盈耳地吹打,穆真真抿着嘴笑道:“履纯、履洁两位少爷不让这班吹鼓手走呢。”
梳好圆髻,张原戴上网巾,穿着天青色湖罗衫,脚上是浅跟履,神采奕奕,穆真真微微含羞看着面前少爷,少爷自去年以来身量长得极快,已经和她差不多高,上月在成衣铺裁制新衣时少爷用那裁衣尺量身高正好是五尺,少爷还嘀咕句“五尺就是米七”,穆真真不知“米七”是何意思,只是觉得她自己今年好像不怎长个头,定会被少爷超过,嗯,超过才好——
张岱却道:“名妓爱才子,有时不费分银子也可倚红偎翠,就看介子弟本事。”
张萼今日格外快活,好像他中小三元般,问才知其祖父张汝霖已同意为他纳监,顺利话下月底便可赴南京国子监读书,而张岱作为贡生也会同往,山阴儒学每年有个岁贡名额,今年这个名额就给张岱,张汝霖也是考虑到张岱要去南京才会给张萼纳监,不然话怎肯由张萼人在外胡闹——
张原身清爽去见母亲和姐姐,姐姐张若曦笑道:“小原,赶紧打发那班人走,耳朵都快吵聋,哪能依着那两个小傻瓜,他们听不厌。”
张原封三钱银子打发那班吹鼓手,履纯、履洁二人还不依,张原说等过两日让吹鼓手再来吹奏,小兄弟二人这才罢休。
武陵进来道:“少爷,能柱说宗子公子、三公子他们都在十字街酒楼等着呢。”
张原进去向母亲说声,带武陵去赴宴,却见除大兄张岱和三兄张萼外,祁彪佳和祁奕远兄弟也在,还有周墨农。
张萼笑道:“介子弟,虎子说你道试案首无疑,你得请桌花酒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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