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约是午时末,天色阴阴,穆真真远远就看到通济桥上站着来福和武陵,赶紧对少爷说,主婢二人加快脚步,那边武陵和来福也跑着过来,到近前武陵喘气道:“少爷,李雪衣——姑娘在桥下,船上。”
张原道:“好,知道,小武你赶紧去雇辆马车在桥畔候着,等下要赶回国子监。”
张原走到桥边看,艘小艑船泊在桥墩边,船头站着披发童子正是薛童,薛童叫声:“介子相公——”
话音刚落,李雪衣便从小舱中探出头来,这旧院名妓淡妆素雅,容色照人,先向张原福福,柔声细语道:“张公子,请上船说话可好?”这个李雪衣说话极是温柔,总是带着商量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张原道:“雪衣姑娘,在下马上就要赶回国子监,实在耽搁不得,不如姑娘随乘车同行,在话在车上说,到国子监
这种奏疏就很反感,批示说楼性危言耸听、横诬内臣,下旨将楼性革职,许冠带闲住——
这诏令尚未下到南京,卢受先期急报邢隆,邢隆悬近个月心终于放下,想想当初若没有张原建议,而是依他自己那样上疏请罪,那罪责就坐实,即便皇帝开恩不会治他大逆不道之罪,发凤阳充净军种菜是逃不,所以很感张原之德,今日请张原来就是告诉张原这件事,又道:“张公子之德,杂家铭感五内,杂家想对张公子表达下谢意,却不知张公子喜欢些什,但凡杂家有,公子尽管开口。”
张原道:“公公太客气,晚生有何功劳敢受公公赏赐,公公行弛商惠民之策,南京士庶皆欢欣鼓舞,晚生亦是欣然,公公莫要再提感谢二字,能为公公効微劳,乃是晚生荣幸。”
张原毫不居功,态度谦诚,这让邢太监很是欢喜,叹道:“今日方知钟公公夸赞你那些话是没有半句虚言啊,年少多才又有德,太少有。”举杯道:“杂家敬张公子杯,就这杯。”
个少年监生,个老年太监,叙谈半晌,颇为投机,张原看看时辰不早,起身道:“公公,晚生要赶回国子监去,李尚书要来监中视察。”
邢隆也没多挽留,送张原出仪门,说道:“今日仓促,改日再请张公子。”
穆真真早已在寝楼院中等着,跟着张原出到仪门,张原想起方才武陵说事,便问邢隆:“晚生要向公公请教件事,这南京城中难道还有皇族宗室居住吗?”
邢隆笑道:“福王都就藩,两都如何肯容留皇族宗室!”
张原点点头,向邢太监拱手道别,邢太监要派马车相送,张原婉拒,说在通济桥还要等个人。
主婢二人出内守备府,那几个守门军士见张原出来,赶紧叉手唱喏,张原含笑点下头,与穆真真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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