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成自幼在东张为仆，比张瑞阳还年长几岁，随张瑞阳在开封
待就是二十年，年老思乡，这次张瑞阳决定辞
周王府
事回绍兴，符成也是欢欣鼓舞——
又有两个人过来向张原见礼，个是符成儿子符大功，二十七、八岁，另个张原没见过，是个年约二十岁健仆，叉手道：“小人来旺见过少爷。”
张瑞阳道：“来旺是北地人，是
在周王府长随，此番辞官回山阴，来旺定要追随。”
来旺道：“掾史长仁义，小人多蒙照顾，自愿为张家奴仆。”
张萼笑道：“这来旺名字和来福好似兄弟，这下子好，来福又来旺，介子平步青云谁也拦不住啊。”
叙谈，焦竑对张原赞赏有加，这让张瑞阳非常高兴，焦太史是海内文宗，德高望重，张原能得焦太史收为弟子，并得到这般夸奖，张瑞阳欣喜可想而知——
陆大有也跟到澹园来，向张瑞阳磕头，张瑞阳认得陆大有，忙问女儿张若曦家四口近况——
张萼不想留在澹园用餐，便道：“五伯父，小侄和大兄已在国子监外成贤街家酒楼备下酒宴，为五伯父接风洗尘——焦老先生请起去吧。”
焦竑本来是要留张瑞阳用晚饭，但想到人家父子亲人团聚定有很多话要说，便道：“玉泉先生，那老夫就不留你，你们亲人相见好生畅谈吧。”
张瑞阳号玉泉，张瑞阳在焦竑面前也颇拘束，他不过是个八品小吏，连秀才都不是，在名满天下状元焦竑面前哪里有对坐饮茶资格，只因为他是张原之父，焦竑是张原老师，焦竑这才分宾抗礼礼遇他，要知道，就是张汝霖在焦竑面前也得自称“侍教生”——
张瑞阳正待问来褔是谁？武陵跑过来道：“少爷，轿子雇好。”向张瑞阳磕头。
符大功捏捏武陵细胳膊，笑道：“小武，你和三年前比没怎
长大啊，你看少爷，都那高。”
张瑞阳乘轿，张原扶着轿，边走边回答父亲问话。
张瑞阳三年没看到儿子，儿子个
张瑞阳恭恭敬敬道：“那晚生先告辞，明日再携小犬来贽见老先生。”
焦润生代父送客，张原跟在父亲身后出茶寮，忽见老苍头抢步过来见礼，仰着满是黑斑苍老脸，喜不自胜道：“少爷，老奴符成，少爷还认得老奴不？”
三年前张瑞阳回山阴过五十寿诞，那次符成因为染病没有跟回来，算起来已经有六年没回过山阴——
张原略回想，喜道：“是符叔，怎会不记得，六岁那年元宵灯会，符叔驮着去看世美堂灯呢。”
符成顿时老脸笑开花，连声道：“少爷记性真好，少爷出息，才十七岁就已是秀才相公，老爷再不用离家出外谋事，终于可以回家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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