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问张原:“这汪汝谦为何要造谣陷害你们?”
张原自然是知道原因,是因为去年秦淮河幽兰馆冲突,二是因为汪汝谦绿天馆书局已经与翰社书局竞争激烈,前两个月苏州范文若都有信来和他说起这事,当然,这些事不必对钱谦益说——
张原道:“钱老师,这谣言并非只针对翰社,对两位老师清誉令名也是大加污蔑,这个汪理直还有事没说,幕后主使除汪汝谦之外还有人——”
那汪理直不待钱谦益冲问他,赶忙招供道:“是是是,还有个就是董公子董祖源,其父董玄宰。”
听到“董祖源、董玄宰”名字,钱谦益和王编顿时都明白,王编知道董其昌与张原仇隙,去年道试之前,董其昌还写信来要求他黜落张原,不要补张原为生员。
黄尊素几个,顿时和颜悦色起来,王提学道:“张原,你们勿受惊扰,谣言自会消散。”
张原道:“禀钱老师、王老师,学生几人方才来到贡院前,正遇人大肆造谣,这人似乎不是本科考生,乃是受人指使散布谣言,学生已将这人扣押,听候两位老师处置。”说着,向后摆手,两个健仆押着那个散布谣言中年文士过来。
钱谦益和王编对视眼,齐点点头,这次乡试前后谣言不断,肯定是有人在幕后主使,王编打量着这个面色如土中年文士,眼生,问身边那些府县学官,这个生员是哪个县?那些教授、教谕仔细辨认,都说不认识,本县没有这个生员——
王提学奇怪,问这中年文士:“你是哪里生员?”
这中年文士见几个堂官肃然威严、官差明火执仗,已是吓得浑身发抖,扑通跪下道:“学生是徽州歙县童生,不是生员。”
钱谦益更是心下然,同时也极为恼怒,董祖源这样做当然是出于其父董其昌授意,董其昌为陷害张原,竟要把他钱谦益也拖下水,诬他受贿万八千两,这是充军罪,想着那日董其昌登门
王提学勃然大怒,喝道:“既不是生员,何敢戴方巾穿襕衫?”
钱谦益道:“想必是要以方巾襕衫来冒充本科考生,好造谣惑众。”
王提学喝命左右,先把这冒充生员家伙摘去头巾、剥襕衫、笞二十再问话,两个学道衙门官差上前将这中年童生按倒,用尺五长、巴掌宽竹片狠狠抽打,这回惨叫才真是瘆人——
竹笞二十后,架起来问话,什都召,此人姓汪,名汪理直,是汪汝谦同族远亲,在杭州为汪汝谦管理茶庄,奉汪汝谦之命散布谣言意图陷害张原和翰社诸人——
汪汝谦虽然只是介徽州秀才,名气却很不小,钱谦益、王编都听说过这个汪汝谦,知道此人颇有才名,诗画风流,还有就是家财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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