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曦“哦”
声，问：“汪汝谦是何人？”
张原道：“是徽州巨商，与
有些旧怨，又因书局竞争，对翰社极其不满，所以和董祖源拍即合，联手要来对付——凭真才实学中举，董、汪却在这件事上纠缠、造谣，只能说明他们愚蠢。”
张若曦又细问
张原大笑——
张若曦和王微、穆真真几个都在等着他，听到张原笑声，张若曦即从内院厅中走
出来，王微、穆真真，还有几个婢女都跟着出来——
“小原，何事这般快活？”
张若曦先前听说落第生员聚众闹事造谣翰社舞弊，弟弟张原赶去，她很有些担心，这时听到弟弟爽朗大笑，她放心——
武陵止步第二进，张原跟着姐姐张若曦她们进去，面说小武笑话，张若曦也是笑个不停——
贡院风波暂息，翰社社员散去，张原乘轿回到万仙桥畔已经是亥末时分，天黑、单身，所以要乘轿，武陵在盛美号布庄大门前张望，见张原下轿，赶忙提着灯笼跑下台阶问：“少爷，没什
事吧？”
张原道：“没事，你几时回来？”
今日武陵奉张原之命买大猪头等香火祭品去宝石山钟氏生祠还愿，还特意叫班鼓吹，大张声势，吹吹打打上山——
武陵笑嘻嘻道：“天黑前回来——那照看生祠道人问是哪位相公高中举人，就说是本科解元，解元之堂兄也高中第六十五名举人——说说不要紧吧，少爷？”
张原笑笑：“无妨，也算是给钟公公木雕撑腰。”
王微问：“介子相公，贡院事如何？”
张原侧头看着王微，这才发现这女郎换种发型，长发挽起，拢结成大锥堕于脑后，这应该是堕马髻，还戴着花冠，丹唇皓齿，明艳动人，哦，这就是梳拢吗？
王微见张原眼睛亮样子，不禁有些羞涩，又问句：“介子相公，落第考生闹事如何？”
张原道：“已抓到散布谣言者，幕后主使是董其昌长子和徽州人汪汝谦。”
王微秀眉蹙——
武陵提着灯笼照路，经穿堂往第二进，边走边说：“少爷，那道人说已把少爷前日说话告知那几个乡绅，那些乡绅就说待栖霞山庙建好后就把牛将军神像迎回去。”
张原道：“这样最好，待进京路过时再来督促下，钟公公最看重这个，总要给钟公公个交代。”
武陵却笑个不停，说道：“少爷，早先看到那大猪头，还有鸡、鸭、鱼、果品摆在钟公公木雕前香案上，香烟缭绕，钟公公木雕动不动，说实话，很想笑——”
张原也忍俊不禁，说道：“只便宜那道人，平白享用五牲。”
武陵问：“少爷，钟公公在京中，夜里会不会做梦梦到在杭州吃猪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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