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节,有没有张节?”
“……”
喊叫声铺天盖地,声浪似乎要把骑
因为张原这份考卷干系重大,完全吸引众官注意力,所以唱名五经魁名次时都没有往科那喜气洋洋,就连官差抢喜庆蜡烛都不起劲。
拆号、唱名、写榜,直到二十七日凌晨寅时初才结束,这时,那些等得不耐烦考生都快把贡院大门给打破。
写好正榜还必须盖上礼部印,刘楚先就是礼部尚书,官印随身带啊,当即加盖大印,由提调官、监临官领八百营兵护送正榜去礼部大堂前照壁张榜公布——
……
贡院大门外,八千考生连同亲友奴仆数万人已经等大半夜,前半夜他们看到贡院内好似失火样子,但大门依旧未开,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以致榜单迟迟不能送出,直等到寅时三刻,才听得龙门炮响,三重大门次第打开,先出来两队营兵,高声喝令有人众退避,众人稍稍向两侧让开,就听鼓乐齐鸣,仪仗列出,几名骑马*员护着个黄绸扎彩亭出大门,彩亭里就是正榜榜单,广场上考生纷纷询问:
把董玄宰搞得几乎身败名裂,这份考卷竟然就是张原!
魏广微斜睨着徐光启,嘿然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同门肯出力啊。”
徐光启不答话,心里波澜起伏:遭陷害果真是张师弟,会是谁对张师弟有这样仇恨?
副主考刘楚先道:“把墨卷取来给看。”
书吏将这份墨卷呈上,刘楚先仔细看看卷首字,这上面字迹与二场、三场墨卷文字相同,与首场二到七题字迹也相同,就是与那份犯讳首卷字迹有点不同,但若说是被割截考卷,可却丝毫看不出割截痕迹,对着烛火看,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怎回事?
“会元是谁?”
“南直隶常州府无锡县杨叔同中没有?”
“榜上有没有王政新大名?”
“罗杰,有没有?”
“庞尚廉,庞尚廉——”
坐在边上吴道南也认真对看,说道:“这卷子到底有没有割截,等昏花老眼是看不出来,但宫中内侍有精于装裱者,明日早奏请内官监派两个内侍来鉴定,诸位可有异议?”
监临官李嵩咄咄逼人道:“若内侍鉴定无伪,而那个誊录生时又抓捕不到,吴阁老将如何向圣上交代?”
吴道南道:“老夫说过,各负其责,如何向皇帝禀报会试经过是老夫事,李大人此时似乎不应过问,而且场中出舞弊案,监临官难道是没有责任吗?”
李嵩、周师旦几个监临官默然,舞弊发生在外帘,就是外帘官责任。
弥封官周应秋出冷汗,现在只有寄望于来自松江那个装裱字画高手,技艺精湛,能拼接得天衣无缝,其他装裱匠都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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