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文很是懊丧,但又不知道事情经过究竟是怎样,心里七上八下,极不舒坦。
……
翌日,轮到张原入宫进讲,给皇太子进讲是郭淐,二人道进宫,郭淐边走边问:“张修撰昨日何事应召入宫?”
张原道:“关于皇长孙教育之事,周侍讲对有些误会,已在太子殿下面前说清楚。”
郭淐从袖子里摸出封书帖,说道:“这是周侍讲昨日下午遣人送来辞呈,请求辞去东宫讲官,说是染病暂不能胜任——这是何故?”
安回慈庆宫询问,钟本华对王安说实话,王安摇着头道:“胡闹,胡闹。”
钟本华道:“若能换个讲官最好,哥儿确无心再听那位周先生讲课,公公你是知道,哥儿颇为任性,而且周先生与张先生有嫌隙,讲官不和对教导哥儿也不利。”
王安道:“周讲官当时愤然离宫,事后定会有个说法,且看他怎说。”
回到文华殿,王安向朱常洛禀道:“千岁爷,周先生上午进讲时偶感身体不适,就先出宫休息。”
朱常洛点点头,也没在意,继续听钱龙锡讲《易经》。
张原心道:“周延儒昨日不是忍气吞声向道歉吗,后来又去主敬殿讲课,怎突然就告病辞职?”答道:“亦不知何故,周侍讲既染病,那们还得去探望探望。”
郭淐点点头,没再多问什,入文华殿向皇太子禀明此事,将周延儒辞
……
周延儒羞愤出宫后并未回翰林院,因为张原就在翰林院,若问起他为何这早就出宫他真不知道怎回答!
七月下旬午前阳光灿烂,天高气朗,金风送爽,京师之秋是最好季节,但在周延儒看来,简直是天昏地暗,他雇辆马车回大明门外棋盘街寓所,午饭也不吃,闷头便睡,过会又起床磨墨写辞呈,说自己感风寒,暂不能入宫进讲,为不要耽误皇长孙教育,请翰林院、国子监、詹士府另选贤才教导皇长孙,辞呈写好后,正待叫仆人送到翰林院交给郭学士,门房来报说姚老爷来访——
周延儒心知姚宗文是来探听他弹劾张原结果,只是今日文华殿和主敬殿发生事实在让他羞于启齿,太屈辱,他少年成名,会元、状元连捷,心高气傲,这回却栽得如此之惨,时间连向人诉说勇气都没有,也不想听别人安慰话,他要托养病来慢慢调整自己心情,说道:“就说染重病,暂不能见客。”
姚宗文吃闭门羹,极为纳闷,昨日黄昏周延儒来见他时意气风发说要让张原仕途就此终结,怎今日进宫这早就出来,还出来就病倒,周延儒才二十出头,年轻体健,又不是吴道南那样老朽,怎能说病就病,这定是托词,想必是弹劾张原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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