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瞪大眼睛,看看身边魏进忠、钟本华和高起潜,脱口道:“好极。”赶忙又改口道:“周先生没有恼,那好极。”
张原笑笑,不知这个皇长孙是怎把周延儒气跑,说道:“闲话休提,开始读书,今日开讲《论语》,北宋初年宰相赵普曾说半部论语治天下,朱圣人说论语是入道之门、积德之基,望殿下认真学习。”
朱由校恭恭敬敬道:“是。”
张原讲半个多时辰论语,便让朱由校休息刻时,这时谈话就自由得多,朱由校还在后悔不该把什话都对周讲官说,差点害张先生——
张原微笑道:“殿下无须自责,是周讲官心机太深,论起来周讲官也是出于忠心,担心教导得不对。”
呈递上。
朱常洛道:“周讲官染病,那就待病好后再入宫进讲嘛,何必辞职。”
王安心道:“周延儒与哥儿已经无法相处,托病辞职最好。”说道:“奴婢明日代千岁爷去探望周侍讲,问问病情如何,何时能入宫进讲,若拖延时日长,那还是依周侍讲所言另选讲官为好,免得耽误哥儿学业。”
朱常洛对王安是言听计从,点头道:“那就备些礼品去探望下,也备份礼品给张修撰送去,昨日差点冤屈他,也须慰问。”
王安躬身道:“千岁爷仁慈,奴婢遵命。”
“唉。”朱由校长叹声,说道:“张先生真是太仁厚,周讲官那对付你,你却还为他说好话,连都为周讲官感到惭愧呢。”
十二岁皇长孙这时说话口气像成年人般,边钟本华暗暗点头,心道:“还得出阁读书啊,们内侍只是皇帝家奴,如何教导得哥儿,哥儿经孙承宗、张原教导不到月,就已明理许多,哥儿是很聪明,只是向失学,又整日担惊受怕,不知怎就爱上木工活——”
张原见皇长孙夸他仁厚,惭愧之念闪而逝,说道:“当时亦很气愤,但事后想想,做人总要诚心和气,要多想想别人优点和好处。”对这位未来天启帝就得这教育,要教得仁厚些才好。
这时听得客印月在殿外说道:“哥儿
……
因为今日是张原进讲,朱由校早早就端端正正在主敬殿等着,心里还有着昨日气走周延儒忐忑,见小高领着张原进来,朱由校立即鞠躬道:“张先生安好。”
张原还礼:“殿下安好。”眼光在朱由校脸上转,问:“殿下所忧何事?”
朱由校心想:“张先生真厉害,眼就看出心事。”老老实实道:“昨日言语不慎,惹恼周先生,周先生当时就出宫去。”
张原道:“殿下误会,周讲官并非因你惹恼他才出宫,周讲官突发疾病,已托郭学士送来辞呈,暂不担任东宫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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