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夫人之在兹,托行云以送怀;行云逝而无语,时奄冉而就过。徒勤思而自悲,终阻山而滞河——啊,背诵错!”
金处士微微摇头,《归去来兮辞》变为《闲情赋》,真是无奈。
……
大明使团和朝鲜奏请使还有平山都护府八百军士,自五月二十四日离王京汉城,每日拂晓启行,过午投宿,经开城、金郊、金岩、宝山、龙泉、凤山、黄州、生阳、平壤、肃宁、安州、博川、新安诸郡县,历公馆二十七处,行程千百七十里,路顺利,没有什耽搁,于六月十日至义州鸭绿江畔,望着滔滔鸭绿江,大明使团行欢欣鼓舞,过江就是大明地界,自三月二十二日从北京启程出使朝鲜,已经快过去三个月,真是归心似箭。
在义州,张原与义州兵马节制使安汝讷进行次长谈,绫阳君李倧要求加强义州边备诏书已经下达,安汝讷正着手整顿军备、招募军士,张原请安汝讷多派间谍对建州军情刺探,若八旗军有异常动向,应及时向辽东巡抚李维翰和总兵承胤通报,大明与朝鲜要加强军事联系,共同防备建州。
六月十日午后,安汝讷在江滨设宴为天使和禹判书行送行,宴罢,安汝讷亲自送张原诸人过江,珍重道别。
这日傍晚,使团行抵达小城汤山,汤山城有个百户所,百户姓丁,张原来时经过汤山时未曾留宿,现在归程投宿,这僻远边城难得见到个京官啊,而且还是新科状元公、东宫日讲官,丁百户自是竭力巴结,大张宴席款待使团上下,正饮宴之时,忽报叆阳守备有紧急军情送到,要求面见张原张大人。
丁百户感到奇怪,叆阳毛守备怎会向张原通报紧急军情,张原又不是辽东官,向张原通报军情是违反军规,不过丁百户不敢坚持原则,让报信军士进来,却是个总旗领两个旗军快马从叆阳赶来,那总旗官见到张原,呈上封书信,说道:“毛守备特向张大人问安。”
张原没有多问,立即拆信,先扫眼落款,见是“晚生毛文龙手启”,不禁疏眉掀动,心道:“晚明备受争议边将毛文龙登场,毛文龙现在就已是守备官吗,袁崇焕还要几年后才中进士呢,但毛文龙与素不相识,为何要向报告军情?”
毛文龙自称“晚生”,又用“手启”,这是居下谦卑之语,毛文龙可比张原年长十几二十岁呢,而且守备也是四品武官,但武将地位低,毛文龙向张原自称“晚生”不稀奇,在信里,毛文龙先向张原叙下乡情,却原来毛文龙生于杭州,母族沈氏是杭州大姓,张原是绍兴人,同是浙江道,也算得乡亲,叙罢乡情,毛文龙笔锋转,说他近日从宽甸探知个消息,有女真军士扮作商人秘密潜入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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