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才有大小之可言。因爱友而做出事,妨害他人或不妨害他人,才有善恶之可言。
愿友胜不愿友败之心理,是种天然现象,乃人类之通性,不能断他是善是恶,只看如何应用就是。本此心理,可做出相亲相爱之事,也可做出相争相夺之事,犹之们在纸上画圈之后,可以在内面画小圈,也可以在外面画大圈。孟子见人画圈,就断定他定会把两脚规张开点,在外面画个较大之圈。荀子见人画圈,就断定他定会把两脚规收拢点,在内面画个较小之圈。若问他二人理由,孟子说:“这个圈,明明是由个小圈放大而成。依着它趋势,当然会再放大,在外面画个更大之圈。”荀子说:“这个圈明明是由个大圈缩小而成。依着它趋势,当然会再缩小,在内面画个更小之圈。”这些说法,真可算无谓之争。
发表厚黑学后,继续研究,民国九年,创出条公例:“心理变化,循力学公例而行。”并绘出甲乙二图,因知孟子性善说和荀子性恶说,都带有点诡辩性质。同时悟得:民国元年讲厚黑学,和王阳明讲致良知,也带有点诡辩性质。甚是诡辩呢?把整个道理蒙着半面,只说半面,说得条条有理,是之谓诡辩。战国策士,游说人主,即是用此种方法。其时,坚白异同之说甚盛,孟荀生当其时,染得有点此种气习,读者切不可为其所愚。是厚黑先生,不是道学先生,所以肯说真话。
力有离心、向心两种现象,人心理也有这两种现象。孟荀二人,各见种,各执词。甲乙两图,都与力学公例不悖,故孟荀两说,能够对峙二千余年,各不相下。们明白这个道理,孟荀两说就可合而为。孟荀两说合并,就成为告子说法。告子说:“性无善无不善。”任从何方面考察,他这个说法都是对。
人性本是无善无恶,也可说是:可以为善,可以为恶。孟子出来,于整个人性中裁取半面以立说,成为性善说。遗下半面,荀子取以立论,就成为性恶说。因为各有半真理,故两说可以并存。又因为只占得真理之半,故两说互相攻击。
有孟子之性善说,就有荀子之性恶说与之对抗。有王阳明致良知,就有李宗吾厚黑学与之对抗。王阳明说:“见父自然知孝,见兄自然知悌。”把良知二字讲得头头是道。李宗吾说:“小孩见着母亲口中糕饼,自然会取来放在自己口中。在母亲怀中食乳食糕饼,见哥哥近前,自然会用手推他打他。”把厚黑二字也讲得头头是道。有人呼为教主,何敢当?在学术界,只取得与阳明对等位置罢。不过阳明在孔庙中配享,吃冷猪肉,将来只好另建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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