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焘腼腆道:“是是,小生明白。”
周宣心道:“场诗会,私奔两对,李焘娘子是真心,夏侯流苏是假意,有意思。”说道:“李焘兄,来,起上路吧,到永丰镇做东,请贤伉俪小宴。”
众人纷纷乘车、上马,把那伙呻吟哀嚎捕快弃在路边,茶摊老头也急忙收摊推着独轮车走。
林涵蕴不坐马车,戴着帷帽骑着“云中鹤”与周宣并骑,说:“周宣哥哥,你那些捕快乡亲好象不是好人哦,就想敲诈你这个大盐商钱,唉,人心不古啊,周宣哥哥兴冲冲回乡却挨当头棒,小妹深表同情,嘻嘻。”
周宣瞪她眼,说:“到马车上去,有话对你说。”
边白胖书生李焘见群捕快被打得哭爹喊娘,真是大快人心,暗暗喝彩,等捕快们都被绑在路边树上,这才赶到周宣面前深深施礼道:“周公子,还认得小生否?”
周宣笑着还礼道:“李焘公子,没想到会在信州相遇,难得难得。”古代交通不便,尤重离别,能在旅途中遇到以前相识人更是件非常愉快事。
李焘没想到周宣还叫得出他名字,白胖面颊红,解释道:“好教周公子得知,那日在‘谢眺楼’小生并非有意剽窃公子妙词,实在是爱那两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请周公子不要误会。”
周宣爽朗笑:“无妨无妨,李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咦,半月不见,看李公子比在宣州时消瘦不少,确是衣带渐宽人憔悴,莫不是相思使人瘦?难道李公子是为那宣州花魁而来?”
李焘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小生,小生已经有妻子,小生是投奔信州上饶县崇善乡舅父而来,乡民说小生舅父搬到永丰镇去。”
林涵蕴道:“你又想打,才不去呢。”
周宣压低声音道:“教你个好玩法子,包管你玩还想玩。”
林涵蕴表示怀疑,也低声道:“你有这好?你肯定是想骗上车打屁股,哼。”
周宣喜道:“那们就是半个老乡,便是祖籍永丰镇。”
李焘在宣州已经听过周宣传闻,又在信州遇到周宣,更确信,小心翼翼问:“周公子莫非便是那信州侯——”
周宣打断道:“们以朋友论交,不提那些——李公子何以要来投奔舅父,是否遇到什困难?说出来,能帮忙自会尽力。”
李焘听,又是高兴又是尴尬,近前低声道:“不瞒周公子,小生这娘子就是在赛诗会上相识,见倾心,小生家境贫困,娘子却是官宦人家小姐,其父是宣州府孔目官,因担心其父嫌小生家贫,娘子便悄悄随私奔。”
周宣大笑:“好事,好事,奇缘佳话,李焘兄要好好爱护你这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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