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吃惊,小郎对《论语释疑》理解不在她之下,不仅如此,还另有新奇妙论,而问某些疑难,丁幼微已经无法解答。
“操之,嫂子答不上来。”丁幼微面色微微泛红,好似白玉抹淡淡胭脂:“你有些问题已经想得比嫂子深,嫂子教不你,你应该拜位名师,以前是庆之教你,庆之殁后就全靠你自己摸索自学,却能达到如此境地,嫂子真是非常吃惊,可惜——”
陈操之见丁幼微抿唇不语,便笑道:“嫂子是可惜不是士族子弟对吗?”
丁幼微关切地看着陈操之,有点担心,小郎敏感且好强,前年就是在丁府因为士庶之分受到委屈,正待开口解释,却听陈操之接着道:“嫂子不用在意,不会为这个生闲气,士庶有别清楚,个寒门子弟学玄似乎有点不安本分——”
说到这里,陈操之停顿下,看着丁幼微明澈眼睛,从容笑道:“嫂子和娘还有宗之、润儿样,都是最亲近人,在嫂子面前可以说些心里话——”
丁幼微心下温暖,目光温柔:“嗯,操之你说。”
陈操之腰杆笔挺,跪姿端正,说道:“想这九品官人法并非自古就有,孔子云‘有教无类’、魏武帝《求贤令》说‘唯才是举’,若只论门第那会枉屈天下多少英才?不过呢,发牢骚没用,九品官人法现在是门阀联结、根深蒂固,没敢狂妄到无视它——嫂子,是想颖川陈氏也是郡望大族,哪能因为战乱就把搬迁到江东钱唐陈氏划为庶族?九品官人法是陈氏先祖长文公(即陈群)建议魏文帝制订,现在连长文公子孙都不能列入士族,这岂不是对九品官人法极大嘲弄?想做是,让钱唐陈氏重归士族,和宗之不用担心杂役困扰,还有,想把嫂子接回陈家坞,当然,这需要嫂子自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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