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道:“子重,爹爹说,褚俭若是逼人太甚,那他这郡学博士不做也罢,反正徐氏也不是靠这微薄俸禄为生,你随们回京口,爹爹会将其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以你之才智和勤励,不出两年,当学业大成。”
刘尚值道:“那也要跟去学习。”
徐邈看刘尚值眼,道:“也好。”
因为陈操之缘故,徐邈现在对刘尚值观感转好,也知刘尚值虽然有些浮躁吹嘘,但坦率重义,尚值,尚值,尚值得交啊。
此时是午后申时,日渐黄昏,夕阳西下,刘尚值道:“这狮子山明日早再登临吧,两位先陪去山北看房子。”
声名扫地,不禁愧悔不已,低下头不敢与叔父对视。
褚俭道:“所以说不能急,要循循善诱,彬儿你可以有意无意夸赞陈操之才华,陆禽高傲,起先或许会不屑,但心中总有不忿之气,久而久之,然后你在边上推波助澜番,以陆禽自矜和冒躁,定会与陈操之较上劲。”
褚文彬对父亲深谋远虑和洞若观火大为叹服,有其父必有其子,褚文彬小人伎俩就是因为其父影响,言传不如身教,读遍圣贤书也不如其父言之教。
褚俭卑鄙用心发不可收拾,对褚文谦说道:“文谦,你今年四十有四,不要再待价而沽,你是五品士人,这些年名声不响,清贵闲职是谋不到,但八品县令还是没问题,朝廷用人并无本郡本乡回避之例,你可以谋钱唐县令职,现任钱唐县令汪德明年五月任期到限,叔父可以为你谋划接任此职。”
褚文彬恍然大悟道:“父亲意思是等那陈操之在吴郡无法立足、狼狈回乡之后,再由八兄慢慢收拾他,是也不是?”
刘尚值接受陈操之提议,不盖木楼,准备租赁农舍来住,仆人阿林到狮子山北麓寻访日,方才回报,说找到处清幽好住处,只是租金不菲,
褚俭嘴角含笑,矜持不语,挥手让二人退下。
……
君子不言人之过,徐藻并未对陈操之明言褚俭卑鄙用心,但其子徐邈与陈操之交好,少年心性,对好友自然是知无不言,原以为褚文彬次日不会再来学堂,未想到褚文彬若无其事地来,反常则必有*谋,徐邈便提醒陈操之要小心提防。
陈操之暗暗警惕,心道:“这褚氏阴魂不散,从钱唐直缠着到吴郡,看来这是个死结。”深深吸口气,仰望狮子山,对徐邈、刘尚值道:“仙民、尚值,们登山吧,心有积郁之气,登高望远,歌咏长啸,则胸怀舒畅,再看那些营营苟苟伎俩,就觉得陈操之在此,宵小辈能奈何!”
刘尚值赞道:“子重此言甚有豪气,倒要看看那褚文彬想怎样?钱唐八姓,褚姓最劣,还真是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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