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盛插嘴道:“还不用花钱。”
刘尚值笑起来,想想也对,便让阿林预付个月租金,他们明日就搬来。
这老农貌似憨厚,其实狡黠,见刘尚值同意只租住到年前,心里暗喜,收钱,说他明日早就在这里候着,等刘尚值搬过来。
徐邈、陈操之都夸赞这桃林草屋幽静好读书,刘尚值喜滋滋道:“读书是其,等也有个聚谈去处,不然话休学日就不知往哪里去才好,这个阿林还有手好厨艺,明日便是休学日,子重、仙民,你二人都来此小酌几杯,谈艺论文,不亦快哉。”
刘尚值带着二仆回城去,用罢晚餐,夜里还要乘牛车来听徐博士讲授《庄子》,每日三趟来回,加起来路程四十多里,确挺辛苦,明日搬到山后桃林小屋就轻松。
索月租五铢钱千六百文。
刘尚值道:“只要住处真幽静清爽,千六百文也无妨,那三香客栈两间客房个月下来也不止千六百文呢。”
陈操之、徐邈便跟着刘尚值去看住处,冉盛、来德也跟着,刘尚值侍婢阿娇今天没有跟来,说是病,但刘尚值却没有点担心样子。
狮子山是孤零零座山,真仿佛是远古天神坐骑,被弃在这镜湖农田之间,化为不能移动狮子山,山多奇石,少树木,顽强松柏和杂树从山岩缝隙挣扎出来,欹曲夭矫,葱葱绿意点缀着磊磊山石。
陈操之行人从狮尾处绕过狮子山,沿着条潺潺溪流往东行三里,见前面片桃树林,夹岸数百步,别无杂树,现在是秋末初冬季节,尚看不出这桃林美处,然而流水疏林、四无人家,诚然是处清幽所在。
夜里授课之后,陈操之陪刘尚值在湖畔走程,看着他上牛车,才慢慢走回草堂,徐邈已经坐在那里看书,陈操之也不多说,在邻案坐下,开始抄书。
少年都有争强好胜之心,徐邈佩服陈操之,但也有与陈操之竞争之意,陈操之抄书、读书到半夜子时,徐邈也手不释卷,精研苦读。
陈操
仆人阿林先行,这时与个老农迎上来,领着众人在桃林下行十余丈,见草屋五间,齐整雅致,与般农户住草房子大不相同,比徐氏草堂还精致得多,完全是国画里道优雅风景。
刘尚值大喜,当即决定租下,但那老农却道:“这位郎君要租住,只能住到明年二月,这桃花开,就必须搬走。”
刘尚值瞪起菱形眼道:“岂有此理,此地之妙全在明年三月桃花开后,不然千六百文谁要租你,几间破草房而已!”
老农听,便道不租,态度坚决。
陈操之道:“尚值,便租今年吧,年前们要回去,明年再来怕是要住在城里,到时桃花开,们相约来此游也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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