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希命各县县相带着本县士子退出署衙正堂,却道:“钱唐县相冯梦熊、待品士子陈操之留下。”
陈操之就知道没这好过关,接下来应该是讨论他品行是如何低劣,想必陈流要上场,很好,就怕直拖着,那样反而会流言四起。
褚俭觉得不妙,这样当面对质恐怕对陈流不利,但庾希已经开口,他也不好阻止庾希此时就审问陈操之,又想陈流确然是陈操之指使悍仆打伤,揪住这点,陈操之就洗脱不清,而且庾希现在已经对陈操之很是恼怒,只要陈操之有丝污点,那就休想定品,当即冷眼旁观。
庾希对陆纳道:“陆太守,陈操之才学诚然不差,但有才无行,旦入品为官,为害尤烈,辈为朝廷选拔人才,能不慎乎?”
陆纳道:“庾中正此言有理,不过陈操之究竟哪里品行不良,烦庾中正告知,陈操之是郡下治民,总不能含糊其辞以句品行不端阻其入品吧。”
物也,无见则自然静止。”
这阐述中规中矩,但庾希显然不会仅仅是问难,他要辩难,手中麈尾摆,问道:“老子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与此意相通否?试论之。”
陈操之答道:“是也,施止于无见之所,则不隔物欲,得所止也。若施止于面而不相通,强止其情,则*邪并兴。”
刘尚值在心里骂:“太过分,这就要求《老》《易》结合、玄儒双通才能回答问题,试问堂上诸士子除子重哪个能够?”
庾希又问:“隔物欲有二义,哪二义?”
庾希冷笑声,对身畔随从说句,那随从匆匆而去,不会就领着个左肩低、右肩高男子来到署衙正堂。
这自然便是陈流,乍看到陈操之端坐在边,陈流还吃惊,往边上让让,好像怕陈操之会殴打他,朝堂上诸官吏施礼道:“小民钱唐陈流,见过诸位长官。”
庾希示意
关于“隔物欲”辩难,就在半月前陈操之与祝英台、祝英亭兄弟就辩论过,当下答道:“者不见可欲,有可欲之物陈吾前,恐其乱衷曲也,不面对作平视而转身背向之;二者见不可欲,物之可欲,每由其面,倘见其无可欲乃至可憎可怖,则庶几无为面所迷惑矣。”
庾希还待再问,边危坐陆纳实在忍无可忍,出声道:“庾中正若想与陈操之辩难谈玄,还请改日如何?这里还有五县士子等待庾中正考核啊。”
庾希老脸红,摆摆手,示意陈操之下去。
陈操之躬身,转身走回自己书案边坐下,神色始终如常。
现在轮到刘尚值上前答难,庾希被陆纳那意含嘲讽话弄得很是尴尬,自感大失颜面,也无心再问难,自陈操之以后四十名士子都是敷衍事,九十六名士子全部通过经术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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