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道:“子重兄离郡,前呼后拥,热闹非凡,堪比造福方使君离任,嗯,使君也不如你,未听闻哪个使君离任能收到大把香囊!”
陈操之朗声笑,问:“英台兄也在场吗,怎没看到你?”
祝英台不答,指着靠岸渡船道:“请上船吧。”
陈操之退后半步,向祝英台深深揖,情真意切道:“与英台兄交往两月余,相互辩难、切磋经义,往往小叩则发大鸣、实归不负虚往,良朋嘉惠,无以言谢,更蒙远来相送,中心感慰,今日别,更不知相见何期!”说罢,走到岸边石阶台,又回身向祝英台揖,道声:“拜别英台兄,珍重!”
祝英台不还礼也不说话,站在那动不动,只是唇边慢慢勾起丝笑意,见陈操之上船,来德和冉盛小心翼翼牵着鲁西牛准备把牛车拖上渡船,才走过去说道:“且慢,牛车等下趟再过江。”朝后面招招手,个婢女抱着个长条形布囊走过来,与祝英台起上船。
遥远群山有云气蒸腾,心想:“这天气可能是晴不几日,每年端午节前都要下雨涨水。”
正这时,听得道上又有两辆牛车“吱呀呀”地驶来,冉盛诧异道:“啊,是祝郎君他们!”
陈操之回头看,就见祝氏两个健仆驾车来到渡口,那两个健仆见到陈操之,谦卑地笑着招呼声:“陈郎君早。”
两辆牛车停下,前面那辆下来两个婢女,其中个婢女走到后面牛车边,撩开车掩帘幕,身材高挑祝英台踏下牛车,矫矫而立。
陈操之惊喜地迎过去,拱手道:“英台兄,你如何会在这里?”
陈操之讶然道:“英台兄,你要过江?”
祝英台道:“说要送子重兄程,如何能在渡口就别去。”指着婢女抱着大大长条形布囊问:“子重兄猜看这是什?”
陈操之看看,说道:“七弦琴?”
祝英台微笑道:“是也。”便命船家行船,莫要行得太快,他付双倍摆渡钱。
渡船离岸,船上人不觉得船动,但岸远,船舷外江水汩汩有声、刻不息地奔流
祝英台脸上敷粉,显得喜怒不形于色,语气冷淡道:“怎不能在这里?”
陈操之笑,也不多言,只是问:“英台兄要过江吗?”
祝英台见陈操之方才看到他时那惊喜神情出于挚诚,心下软,说道:“是言而无信人吗?说要为你送行,就是追到钱唐,也定要送你程。”
陈操之“啊”声,看着祝英台,祝英台转过头去不与陈操之对视,鼻间轻轻“哼”。
陈操之微笑道:“英台兄厚意,操之铭感于心,前日在吴郡南门驿亭,还在想英台兄应该不是那种以门第骄人,怎不来与送别?心殊怅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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