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心下喜,古代高僧多有精于医道,这也是为众生拔除苦难最便捷之径,便道:“惭愧,竟不知,那便随侍者去拜见大师,恳请大师来为母亲诊治。”
侍者灵佑道:“吾师今年六十有七,身手矫健不逊于少年人,常常入东山从谢安石游,竟日清谈,无倦色,但上门为人治病之事尚未有过,求医者都要亲到寺中。”
陈操之道:“家母气虚心促,坐不得车,行不得远路,这真是为难。”
侍者灵佑道:“灵佑此来,吾师叮嘱务必要请到陈檀越去栖光寺,看来吾师甚是看重陈檀越,若陈檀越好言相求,吾
栖光寺行者寻到陈家坞,求见陈操之陈檀越。
陈操之到楼下厅堂见那行者,行者合什施礼道:“会稽栖光寺主持支愍度大师座下侍者灵佑拜见陈檀越,奉吾师之命,来请陈檀越赴栖光寺交流佛法。”说着呈上支愍度书贴封。
会稽栖光寺与吴郡通玄寺、建康瓦官寺、龙宫寺,并称江东四大名刹,陈操之上次听郗超提起过,栖光寺主持支愍度大师是他方外之交,用“心无意”来解释“般若性空”,融合释典与玄学,在江东是除支道林以外名气最大佛学大师——
郗超在陈操之这里获知大乘佛教所谓永恒不变最高真理和万物之本体“真如”之奇论,当时便说去会稽请谢安出山时顺便要访栖光寺,与支愍度老和尚辩难,必让老和尚瞠目结舌、佩服不已,现在支愍度派侍者来请陈操之去相见,自然是因为郗超在支愍度面前提到陈操之缘故,不然话,支愍度又哪里知道钱唐有个陈操之!
陈操之看支愍度书贴,就是邀他去栖光寺晤,便问:“郗参军是否已离开会稽?”
侍者灵佑愣,答道:“灵佑不知郗参军有没有离开会稽,郗参军来栖光寺与吾师论佛法是上月二十日。”
陈操之道:“烦侍者转禀支愍度大师,家母身体欠安,操之暂不能前去拜见大师,日后定当面向大师告罪。”便去书房写封回贴让侍者带回去。
陈母李氏听说来栖光寺名僧,赶紧来见,东晋时栖光寺可比明圣湖畔灵隐寺名气大得多,陈母李氏得知是栖光寺方丈支愍度大师来请陈操之去相见,当即命陈操之前去。
母命难违,可陈操之又实在不放心离开母亲身边,怎也得等扬州名医杨泉来为母亲诊治过后、确定母亲身体无大恙,他才可以去会稽,但母亲认为支愍度大师相召,不去话那就是罪过,这让陈操之很是为难,眼望侍者灵佑求助。
侍者灵佑也瞧出陈母李氏身体欠佳,面色萎黄、唇鼻微现紫色,这是心疾症状,便请陈操之借步说话,说道:“陈檀越,吾师精通佛法,亦擅岐黄之道,陈檀越未曾耳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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