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解释道:“稚川先生是吾
刘尚值怕陈母李氏睹物思人伤感,便笑道:“子重才名远扬,乃是吴郡第才子,以后子重还要把铜印墨绶呈给陈伯母看呢。”
边宗之敬畏道:“这说,丑叔现在是大官?”
润儿道:“那是当然。”
小婵、青枝、英姑、陈母李氏皆笑。
这时,不断有陈氏族人和眷属来看陈操之免状,都是由衷高兴,这是钱唐陈氏荣誉,每个陈氏族人都觉得脸上有光。
车,赶紧请陈操之扶他母亲进去,莫要中暑。
陈操之请杨泉和刘尚值在底楼正厅坐,上茶,叙谈会,来福便来请小郎君和贵客用餐。
酒是钱唐桂子酒,菜肴有四荤四素汤,四荤是水煮羊肉、红烧白银鹅、油煎鳜鱼和清蒸薰肉,四素是黄瓜、豇豆、赤苋和莴笋,汤是河贝蚕豆汤。
这些简单、新鲜菜肴味美可口,杨泉、刘尚值都是大块朵颐。
饭后,陈操之安排客房让杨泉休息下,杨泉为人治病很有讲究,说医者自身不能疲惫、不能饮食不节,有诸如“六治六不治”——
刘尚值要赶回刘家堡拜见老父,说明日早再赶过来,他是奉陆太守之命全程陪同杨太医,可不能失职。
陈操之送走刘尚值,回来时见杨太医已经午睡醒来,洗脸净手之后,由个小僮背着药囊,来为陈母李氏诊治,把脉之后,又看看陈母李氏唇舌,问日常饮食起居情况,点点头,宽慰陈母李氏几句,便同陈操之来到三楼书房坐下,小婵端来清茶。
杨泉问:“陈郎君,令堂近来服过什药?”
陈操之便将去年葛洪和上月支愍度来为母亲诊治事说,杨泉淡淡道:“原来稚川先生和度公都为令堂治过病,那杨某岂不是白来这趟。”
都谓文人相轻,医者更是相忌,杨泉哪里有支愍度心胸,当下便有些不悦。
刘尚值从车里捧出个锦盒,对陈操之道:“这是你六品免状,现在不给你,要交给陈伯母。”同陈操之道上二楼到陈母李氏房间,施礼毕,打开锦盒,取出绢制免状,呈给陈母李氏。
陈母李氏看着儿子名字四平八稳地写在上面,上面有大司徒司马昱朱砂印鉴、扬州大中正庾希印鉴,还有吴郡中正全礼印鉴——
陈母李氏看看这六品免状,又看看眼前这芝兰玉树般儿子,心里快慰可想而知,转头对英姑道:“阿英,把床头那只楠木箱打开,里面有只小匣子,取来。”
英姑取来那只小匣子,陈母李氏打开木匣,取出却是当年陈庆之七品免状,绢质略微泛黄,朱砂印却是时间愈久鲜红。
陈母李氏对陈操之道:“娘还清楚地记得汝兄把这免状呈给娘看时情景,这晃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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