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问陈尚:“三兄,孙泰回来没有?”
陈尚道:“孙泰以道术游走于京中权贵豪门,要下月才回来吧。”
陈操之又问:“谱牒司、祠部官曹大约何时会到钱唐?”
陈尚道:“估计也要下月,要先去江州郑氏,然后再转道来吴郡。”
陈操之点点头,见天色已暮,请丁异等人进草棚,围着松木几案坐定,陈操之说道:“钱唐蔽塞,京中消息没这快传来,就算褚俭得知六姓入士籍消息,要传与褚文谦知道也要好几日,有这几日就够,可以让褚文谦这个县令当不成,褚文谦是其叔褚俭任命,褚文谦渎职,褚俭难逃其责,若谋划得好,钱唐褚氏从此可以休矣。”
‘维系伦纪、义固君臣’政治措施为后来执政门阀所不敢逾越,庾亮、殷浩虽权倾时,对朝廷依然是恭恭敬敬,桓温亦如是,至少表面上如此。”
丁异道:“桓大司马决意助六姓入士籍,还是因为操之得郗嘉宾赏识缘故,操之固然是天才英博、亮拔不群,这际遇也是极佳,先后得桓参军、全常侍、陆使君、郗嘉宾、谢安石赏识,这些人物任是其中位片言嘉奖都可让人身价倍增,更何况这些高超名流同声夸赞!”
丁春秋补充道:“爹爹,还有葛稚川先生、支愍度大师。”
丁异连连点头道:“对对,葛稚川、支愍度道僧,都是世外高人,竟也赏识操之,操之正值如明珠美玉、人见人爱。”
陈尚笑道:“不过对钱唐陈氏入士籍,诸州大中正有提议,待十六弟服孝期满除服后,即赴建康行,当廷辩论,若是名不符实、并无真才实学,就将剥夺钱唐陈氏士籍。”
丁异眼睛眯,问:“操之有何良策?”
陈操之道:“昔日竹林七贤山涛之孙山遐为余姚令,多任猛政、绳以峻法,上任八十日,查出隐户人口近万,这些都是从次等士族和寒门庶族庄园里搜查出来,山遐还想扩大成果,开始搜查会稽四姓虞、魏、孔、贺虞氏,虞氏家主虞喜私藏隐户三千,按律应弃市,但
陈尚说得很轻松,并无任何担心,他现在对这个十六弟是佩服至极,因为自去年五月谋入士籍以来,前路真如团迷雾,都是走步看步,但十六弟没有出半点差错,分析、料事也是极准。
丁异笑道:“这些大中正也是儿戏,操之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吗!”
刘族长见陈氏入士籍,不免有些妒羡,心想:“钱唐刘氏若是大汉宗亲就好,可惜不是。”说道:“操之贤侄,那褚氏现在奈何不陈氏,只怕要揪住刘氏立威,杀鸡骇猴啊。”
刘族长与其子刘尚值样,说话颇为滑稽。
陈咸忙道:“刘兄,陈、刘两氏乃是世谊,荣辱与共,且听操之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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