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赵东家已经从前桅望斗下来,到两人面前说道。
憨勇也走过来:“大哥,看这吃水,货该不少,干不干?”
“干,为啥不干,不干出海作甚。”
黑炮猛地转头对甲板上众人大喊声:“抄家伙做买卖!抢下船来每人百两,砍个脑袋百两,想分银子就他娘吆喝声。”
憨勇也大声喊道:“多拿飞爪,别用火瓶。”
惭愧。
卢驴子掏出烟筒递过来,陈新这几日也开始抽烟,船上就这点大地方,久之后是人都有点烦躁,抽点烟确实有放松作用。
正要接过火石敲打,只听到中间桅杆上朱国斌突然大喊声。
“前面有船!!”
甲板上哗啦啦阵乱响,所有人都站起来,赵东家几步并步跳到舵楼上,把将个正要上厕所水手掀回甲板,自己在舵楼上站,用手遮住阳光,往朱国斌手指方向望去,远方海面上果然有个黑点,还看不太真切,对舵楼下两个掌舵水手道:“给老子靠过去看看。”
甲板上片鬼哭狼嚎欢呼声,兵器碰撞着当啷作响,连卢驴子听百两银子也兴奋异常,众水手叫唤过后,开始进行准备,他们把长矛、挠钩、飞爪等物都拿到右舷放好,不少人拿出简易皮甲开始穿戴,几个用鸟铳人已经在开始装弹,陈新对那东西不太感冒,药弹都是三四钱,威力太小。
王足贵等炮手把大弗朗机装好子铳,又在子铳后插好铁闪,然后便开始给那门红夷炮装填。装填过程和火铳
两人马上调整航向,韩斌也带着其他人改变船帆方位,以便更好借风,甲板上绳索纵横,每次调整船帆都要解开又系上,并非是项轻松工作,顿时人声喧哗,忙成片。
切调整好,福船已是和远处那帆船斜向并行,赵东家又到船头,自己上前桅望斗,不时从望斗中发出号令,调整方向,两船距离迅速接近。
陈新在靠近船头右舷占个视角不错位置,此时已经可以看出对面那艘船大致结构,身后几个水手挤来挤去,想到前面来看,黑炮和二当家韩斌就在他身边,黑炮和韩斌虽是平日不对付,但现在是致对外时候,两人都是认真观察。
那艘船正又西南向东北航行,必定是从中国沿海或南洋返回,共挂四个船帆,船头是首斜桅,斜斜向前伸出,挂着个白色软帆,船尾挂个西洋式方软帆,但两个软帆面积都不大,中间两个桅杆上挂着跟福船样折叠式平衡纵帆,桅杆没有望斗,船头则是带有木栏“大和型”船头,就如同个东西方帆船杂交品种。船上看得到有人走动,主桅顶部有个人影,应当是在往这边眺望。
韩斌开口对黑炮道:“是倭国朱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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